第54章缘由
第54章缘由
谢成煜点点头：“确实如此。”
一旁的周德修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他这是在辱你！你堂堂三品将军，如今去做五品的劳什子指挥使！你知道上一个指挥使是怎么卸任的吗？死了！京中流氓聚众斗殴，他拉架的时候被人刺死了！”
周德修脸上眼底都是对他热切的关心，没有丝毫私心，谢成煜心底微暖，拉开椅子坐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水：“来，先喝口水消消气。”
周德修愤愤地坐下，端起茶盏一口气饮尽了，把茶盏“咚”的一声砸到小案上：“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朱子懿坐在一旁凉凉地开了口：“你这急脾气，得再收收。你看你家里的那位，什么时候把情绪写在脸上过？”
周德修顿时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河豚，“呲”的一声就漏了气，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我这辈子也成不了他那样子了。”
谢成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道：“你这性子，我觉得倒是不错。难道你想像你那弟弟一样，人前笑模笑样，稍微不合心意就面貌狰狞？”
周德修想了想周德昭惯常的那副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
“若是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那就制住自己的鼻子眼睛脸上的皮肉，别再旁人面前露了底儿。”朱子懿淡淡道：“不是说你不能使性子，而是即便你使了性子，也不要让人轻易看出来。”
又指着谢成煜道：“你看看这个，你什么时候从他脸上看见过喜怒？”
周德修侧头看看谢成煜脸上的青铜鬼面，心道若真有人能隔着这玩意儿还看出谢成煜脸上的喜怒来，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嘴上却不敢顶撞分毫，老老实实的道：“先生说的是，我记下了。”
又道：“上午的时候阿煜已经和我说过这个了，再也不会了。”
朱子懿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又安抚了两句：“不是说不让你有喜怒，而是要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现在的身份，容不得你有半分的松懈，你根基浅薄，不比三殿下那般自幼时就开始经营，一旦被人抓住错处，就是万劫不复，更要谨言慎行，不能行错踏错。”
周德修乖乖受教，看着他垂头丧气坐着的模样，朱子懿到底无法对他硬起心来，只好摆摆手，对谢成煜道：“算了，你来说吧。”
周德修松了一口气，赶紧仰着头看向谢成煜，那乖巧的小模样，让谢成煜又想起了两人年少时在边关跟着朱子懿学兵略时的模样，忍不住心底失笑，这才缓缓地解释道：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难做，一是因为京中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在意就得罪世家高门，难以为继；二是因为权利划分不明，一有功劳京兆尹、刑部、大理寺都来抢夺，一有麻烦这几个地方又相互推脱，最后只好落在位卑权低的五城兵马司身上。再加上对武力有要求，所以才成了烫手的香芋。”
周德修若有所思，似有明悟：“所以，你本身就出身高门，不怕得罪这京中的各大势力。你的晋升基础在边关，只要一有战事，就挡不住你累积军功，所以旁人也挡不住你的晋升之道，还有就是，你武功也好，遇到事情波及不到你身上。”
谢成煜点点头：“这事换成军中任何一位校尉，满足不了第一条；换成世家子弟，又会挡了旁人的前程，所以没人愿意要这差事。还有……”
他顿了一下：“禁军和锦衣卫被陛下紧握在手中，禁军统领方海和锦衣卫指挥使汪道全都是陛下的心腹，我们总要为以后留个后手，边关不宁，我顶多在这京中三年，三年我把五城兵马司的兵士给你练出来，你手里有人马，只有不自己找死，护你周全足够了。”
周德修听得简直要眼泪汪汪了，伸手就要去抱一旁的谢成煜，还道：“阿煜，你真的太好了，我感动的都要哭了……”
谢成煜不吃这套，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别碰我。”
周德修立即做委屈状：“阿煜，我做错什么了，所以你不喜我了吗？”
谢成煜有点儿无奈地看向朱子懿：“下次莫要带他去金明河，看看净学了些什么玩意儿。”
朱子懿连忙叫屈：“可别赖我，这小子跟我去金明河，都走到人家春烟楼门口了又缩了回去，跑得快的，我拉都拉不住，就是因为追他，耽误了我的功夫，人家小芷仙还不乐意了好久呢。”
说到这里又想起来要去春烟楼的事儿了，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净被你们两个耽误事儿，再不走我今儿个又要爽约了，小芷仙会不高兴的。”
谢成煜和周德修站在原处，看着他越走越远，很快就转过前卖弄屋舍消失不见了。周德修抬起手肘碰碰谢成煜：“先生总这样也不是事儿啊。”
谢成煜无奈地揉揉额角：“一和他说起成家的事儿就把矛头转到我身上，说我这么大了也没有成家没有立场说他，所以我最近说的少了。”
说起这个，周德修突然来了精神：“诶诶，今天那小丫头，你待她可真不一般！她也不怕你，不过就是年纪有些小，否则的话娶回家不正好？你也该成个家了。”
“比我大半岁的人没有资格说我。”谢成煜凉飕飕地瞥了周德修一眼：“你若再不定下来，荣熙宫里那位怕是要给你安排妾室。毕竟，你现在也得了差事，哪怕是个闲职，也说明你开始理事了。”
周德修不以为意：“那挺好，她最好给我安排个绝色的，我最喜欢漂亮的人了，上次见的你家小丫头的那个姐姐就不错，要是荣熙宫那位能把她安排给我做侍妾，我说什么也要给人个侧妃当当。”
“你可别乱来，素素会不高兴的。”谢成煜看着他这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就觉得头疼，这位以后不能成事也就罢了，若真的登上那个位置，以他喜好美人的架势，那不是妥妥的广罗美人充斥后宫的昏君架势吗？
谢成煜点点头：“确实如此。”
一旁的周德修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他这是在辱你！你堂堂三品将军，如今去做五品的劳什子指挥使！你知道上一个指挥使是怎么卸任的吗？死了！京中流氓聚众斗殴，他拉架的时候被人刺死了！”
周德修脸上眼底都是对他热切的关心，没有丝毫私心，谢成煜心底微暖，拉开椅子坐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水：“来，先喝口水消消气。”
周德修愤愤地坐下，端起茶盏一口气饮尽了，把茶盏“咚”的一声砸到小案上：“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朱子懿坐在一旁凉凉地开了口：“你这急脾气，得再收收。你看你家里的那位，什么时候把情绪写在脸上过？”
周德修顿时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河豚，“呲”的一声就漏了气，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我这辈子也成不了他那样子了。”
谢成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道：“你这性子，我觉得倒是不错。难道你想像你那弟弟一样，人前笑模笑样，稍微不合心意就面貌狰狞？”
周德修想了想周德昭惯常的那副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
“若是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那就制住自己的鼻子眼睛脸上的皮肉，别再旁人面前露了底儿。”朱子懿淡淡道：“不是说你不能使性子，而是即便你使了性子，也不要让人轻易看出来。”
又指着谢成煜道：“你看看这个，你什么时候从他脸上看见过喜怒？”
周德修侧头看看谢成煜脸上的青铜鬼面，心道若真有人能隔着这玩意儿还看出谢成煜脸上的喜怒来，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嘴上却不敢顶撞分毫，老老实实的道：“先生说的是，我记下了。”
又道：“上午的时候阿煜已经和我说过这个了，再也不会了。”
朱子懿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又安抚了两句：“不是说不让你有喜怒，而是要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你现在的身份，容不得你有半分的松懈，你根基浅薄，不比三殿下那般自幼时就开始经营，一旦被人抓住错处，就是万劫不复，更要谨言慎行，不能行错踏错。”
周德修乖乖受教，看着他垂头丧气坐着的模样，朱子懿到底无法对他硬起心来，只好摆摆手，对谢成煜道：“算了，你来说吧。”
周德修松了一口气，赶紧仰着头看向谢成煜，那乖巧的小模样，让谢成煜又想起了两人年少时在边关跟着朱子懿学兵略时的模样，忍不住心底失笑，这才缓缓地解释道：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难做，一是因为京中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在意就得罪世家高门，难以为继；二是因为权利划分不明，一有功劳京兆尹、刑部、大理寺都来抢夺，一有麻烦这几个地方又相互推脱，最后只好落在位卑权低的五城兵马司身上。再加上对武力有要求，所以才成了烫手的香芋。”
周德修若有所思，似有明悟：“所以，你本身就出身高门，不怕得罪这京中的各大势力。你的晋升基础在边关，只要一有战事，就挡不住你累积军功，所以旁人也挡不住你的晋升之道，还有就是，你武功也好，遇到事情波及不到你身上。”
谢成煜点点头：“这事换成军中任何一位校尉，满足不了第一条；换成世家子弟，又会挡了旁人的前程，所以没人愿意要这差事。还有……”
他顿了一下：“禁军和锦衣卫被陛下紧握在手中，禁军统领方海和锦衣卫指挥使汪道全都是陛下的心腹，我们总要为以后留个后手，边关不宁，我顶多在这京中三年，三年我把五城兵马司的兵士给你练出来，你手里有人马，只有不自己找死，护你周全足够了。”
周德修听得简直要眼泪汪汪了，伸手就要去抱一旁的谢成煜，还道：“阿煜，你真的太好了，我感动的都要哭了……”
谢成煜不吃这套，一个闪身就躲开了：“别碰我。”
周德修立即做委屈状：“阿煜，我做错什么了，所以你不喜我了吗？”
谢成煜有点儿无奈地看向朱子懿：“下次莫要带他去金明河，看看净学了些什么玩意儿。”
朱子懿连忙叫屈：“可别赖我，这小子跟我去金明河，都走到人家春烟楼门口了又缩了回去，跑得快的，我拉都拉不住，就是因为追他，耽误了我的功夫，人家小芷仙还不乐意了好久呢。”
说到这里又想起来要去春烟楼的事儿了，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净被你们两个耽误事儿，再不走我今儿个又要爽约了，小芷仙会不高兴的。”
谢成煜和周德修站在原处，看着他越走越远，很快就转过前卖弄屋舍消失不见了。周德修抬起手肘碰碰谢成煜：“先生总这样也不是事儿啊。”
谢成煜无奈地揉揉额角：“一和他说起成家的事儿就把矛头转到我身上，说我这么大了也没有成家没有立场说他，所以我最近说的少了。”
说起这个，周德修突然来了精神：“诶诶，今天那小丫头，你待她可真不一般！她也不怕你，不过就是年纪有些小，否则的话娶回家不正好？你也该成个家了。”
“比我大半岁的人没有资格说我。”谢成煜凉飕飕地瞥了周德修一眼：“你若再不定下来，荣熙宫里那位怕是要给你安排妾室。毕竟，你现在也得了差事，哪怕是个闲职，也说明你开始理事了。”
周德修不以为意：“那挺好，她最好给我安排个绝色的，我最喜欢漂亮的人了，上次见的你家小丫头的那个姐姐就不错，要是荣熙宫那位能把她安排给我做侍妾，我说什么也要给人个侧妃当当。”
“你可别乱来，素素会不高兴的。”谢成煜看着他这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就觉得头疼，这位以后不能成事也就罢了，若真的登上那个位置，以他喜好美人的架势，那不是妥妥的广罗美人充斥后宫的昏君架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