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心心念念
第47章心心念念
素年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第二天被落霞叫起的时候还带了点儿不情愿。
“姑娘，该起了。表少爷过来了，在堂屋等着您呢。”
素年睡得迷迷糊糊，脑子转不过来，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谁过来了，声音依旧迷迷蒙蒙的：“表哥？他来做什么？”
落霞把备好的衣裳给她拿过来，边伺候她穿衣边道：“婢子不知。但是看表少爷的模样，似乎有点儿急。”
素年想了想，终于从迷糊的脑瓜里找出了白一墨过来的理由，原本有些急切的动作顿时就放缓了：“没什么大事，就让他着急着吧。”
落霞虽然觉得白一墨那模样不像是没事，但是听自家姑娘这么一说，也不再慌张了，有条不紊地伺候素年穿衣洗漱梳头。
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收拾停当，素年一从里屋出来，就看到坐在堂屋椅子上喝茶的白一墨。
“这茶水都换了两遭了。”白一墨有些幽怨地假意抱怨道：“你这委实也太过惫懒了吧。”
素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我还没用早膳。表哥若是不嫌弃，就一起用些？”
白一墨脸上更为幽怨了，瞪了素年半天，才赌气一样坐到了饭桌前：“用就用！”
素年心底暗笑，让落霞把早就备好的饭食端了上来。
用罢早膳，已经是辰时末刻了，看落霞招呼着把饭桌撤了下去，素年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过来找我有事？”
白一墨恨不得给这个促狭的表妹一巴掌：“你真不知道我过来什么事？”
“我知道啊。”素年放下茶盏，回答的非常无耻：“但是我还想听表哥你说说啊。”
白一墨没好气地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在春宴上的事情。”
“就这啊？”素年好整以暇：“春宴很好，景美人美东西好吃，你问这做什么？”
白一墨见她绕来绕去就是故意避而不答，终于没脾气了，干脆把话挑明：“你大姐姐在宴席上有遇到别的人吗？可有……可有……”
说到这里，白一墨突然又觉得自己没有问东问西的立场，说了两个“可有”，又把话咽了下去。
素年见他这般瞻前顾后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大忍心再戏弄他了，摇摇头：“昨儿大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也坐的远，没有遇上什么人，也没有见大姐姐对哪位感兴趣，至于旁人是不是瞧中了大姐姐，我就不知道了。”
白一墨听她这么说，从听说锦年要去春宴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大雍朝商贸发达，商人地位也比较高，但是数千年的抑商政策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昨日的春宴，白一墨就没有收到请柬，但他又清楚地知道春宴的作用，因此一直提心吊胆的。
“那就好。”白一墨在素年面前也没有掩饰的意思：“你什么时候替我给你大姐姐透个底儿？”
素年玩着手腕上新得来的镯子，道：“也不是不行。但是表哥，这终究不是正途，你若真喜欢大姐姐，就该回家说清楚，再不济也要托了我娘亲，指望我在中间当红娘，不是长久之道。”
“已经往扬州寄信了。”白一墨解释了两句：“但是我娘那个性子，你应该有所耳闻，这事儿估计有的磨。”
白一墨的母亲出自松江陆氏，虽然现在没落了，但是据说以前是出过陆机陆云的大世家，书香门第，对于嫡庶门户再重视不过。锦年虽然是礼部侍郎的独女，但是再好的出身也掩不住她庶女的身份，还是在庄子上呆了十几年的庶女，素年现在都能想象陆氏知道消息后的表情。
伸手拍了拍白一墨的胳膊，安慰道：“也许舅母能看在祖父和我娘的份儿上，同意了也说不定。”
白一墨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说白玫还好，若是提起自己姑母，他娘能直接拒绝。
幸好他把同样的事情给父亲和祖父都说了一遍。
“不过啊，你还是提早和我娘亲说一下，让她给祖母透个底儿，大姐姐年岁也不小了，祖母最近着急着给她定亲呢。”
白一墨点头应了。
从素年那里出来之后，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拐了个弯儿，到了白玫院子里。
白玫正坐在廊下一边听管事回事，一边拿着瓜子逗着一只绿毛的小鹦哥，见他过来也不惊奇，只是道：“素素怎么没有和你一道过来？”
“她说要去姑父书房找几本书。”白一墨从一旁站着的松烟手里拿了一把瓜子也逗着那只鹦哥，回道。
白玫就笑了起来：“这孩子，难道也要去考科举不成？家里已经有了个女状元，这个也要当第二个吗？”
转脸儿对桐烟道：“你去给姑娘送点儿吃的，让她仔细着别把眼睛累坏了。”
白一墨看着白玫那一脸喜色，无奈道：“您要是能把脸上这高兴劲儿收收，我还真能觉得你是在埋怨素素。”
“就你促狭。”白玫啐了他一口：“说吧，有什么事儿？”
白一墨连忙叫冤：“我的亲姑母啊，没事儿我就不能来看您吗？上次看您还是半个月前呢。”
白玫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想来看我，一大早去素素院里候着做什么？说吧，姑母又不会骂你。”
白一墨斟酌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听说，府上大姑娘正在说亲？”
白玫一怔，没想到自家侄儿有这样的想法，好半晌才回过神儿：“你这是……看上大姑娘了？”
白一墨玉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颊，点了点头。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白一墨脸上更红了，老老实实地道：“上个月她回府那天，我在大门口望见一眼。”
他这副纯情的模样让白玫想说他两句，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过了好半天才道：“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大姑娘的确模样性情都挑不出错处，但是她可是庶女，还是长在庄子上的庶女，你可得想好了！”
白一墨早就在心里把这些想过无数遍，如今听白玫这样说，还以为姑母是要反对，连忙道：“我想过了，我不在意她是庶女，也会说服我娘的。”
“你这孩子，我又不是你娘那等迂腐之人，怎会有嫡庶之见，只是你是男子，这内宅的事情不清楚，并不明白这嫡庶之间的真正差别。”白玫拍了拍身边的座椅，让白一墨坐下，准备给他好好地说说。
素年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第二天被落霞叫起的时候还带了点儿不情愿。
“姑娘，该起了。表少爷过来了，在堂屋等着您呢。”
素年睡得迷迷糊糊，脑子转不过来，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谁过来了，声音依旧迷迷蒙蒙的：“表哥？他来做什么？”
落霞把备好的衣裳给她拿过来，边伺候她穿衣边道：“婢子不知。但是看表少爷的模样，似乎有点儿急。”
素年想了想，终于从迷糊的脑瓜里找出了白一墨过来的理由，原本有些急切的动作顿时就放缓了：“没什么大事，就让他着急着吧。”
落霞虽然觉得白一墨那模样不像是没事，但是听自家姑娘这么一说，也不再慌张了，有条不紊地伺候素年穿衣洗漱梳头。
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收拾停当，素年一从里屋出来，就看到坐在堂屋椅子上喝茶的白一墨。
“这茶水都换了两遭了。”白一墨有些幽怨地假意抱怨道：“你这委实也太过惫懒了吧。”
素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我还没用早膳。表哥若是不嫌弃，就一起用些？”
白一墨脸上更为幽怨了，瞪了素年半天，才赌气一样坐到了饭桌前：“用就用！”
素年心底暗笑，让落霞把早就备好的饭食端了上来。
用罢早膳，已经是辰时末刻了，看落霞招呼着把饭桌撤了下去，素年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过来找我有事？”
白一墨恨不得给这个促狭的表妹一巴掌：“你真不知道我过来什么事？”
“我知道啊。”素年放下茶盏，回答的非常无耻：“但是我还想听表哥你说说啊。”
白一墨没好气地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在春宴上的事情。”
“就这啊？”素年好整以暇：“春宴很好，景美人美东西好吃，你问这做什么？”
白一墨见她绕来绕去就是故意避而不答，终于没脾气了，干脆把话挑明：“你大姐姐在宴席上有遇到别的人吗？可有……可有……”
说到这里，白一墨突然又觉得自己没有问东问西的立场，说了两个“可有”，又把话咽了下去。
素年见他这般瞻前顾后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大忍心再戏弄他了，摇摇头：“昨儿大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也坐的远，没有遇上什么人，也没有见大姐姐对哪位感兴趣，至于旁人是不是瞧中了大姐姐，我就不知道了。”
白一墨听她这么说，从听说锦年要去春宴就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大雍朝商贸发达，商人地位也比较高，但是数千年的抑商政策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昨日的春宴，白一墨就没有收到请柬，但他又清楚地知道春宴的作用，因此一直提心吊胆的。
“那就好。”白一墨在素年面前也没有掩饰的意思：“你什么时候替我给你大姐姐透个底儿？”
素年玩着手腕上新得来的镯子，道：“也不是不行。但是表哥，这终究不是正途，你若真喜欢大姐姐，就该回家说清楚，再不济也要托了我娘亲，指望我在中间当红娘，不是长久之道。”
“已经往扬州寄信了。”白一墨解释了两句：“但是我娘那个性子，你应该有所耳闻，这事儿估计有的磨。”
白一墨的母亲出自松江陆氏，虽然现在没落了，但是据说以前是出过陆机陆云的大世家，书香门第，对于嫡庶门户再重视不过。锦年虽然是礼部侍郎的独女，但是再好的出身也掩不住她庶女的身份，还是在庄子上呆了十几年的庶女，素年现在都能想象陆氏知道消息后的表情。
伸手拍了拍白一墨的胳膊，安慰道：“也许舅母能看在祖父和我娘的份儿上，同意了也说不定。”
白一墨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说白玫还好，若是提起自己姑母，他娘能直接拒绝。
幸好他把同样的事情给父亲和祖父都说了一遍。
“不过啊，你还是提早和我娘亲说一下，让她给祖母透个底儿，大姐姐年岁也不小了，祖母最近着急着给她定亲呢。”
白一墨点头应了。
从素年那里出来之后，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拐了个弯儿，到了白玫院子里。
白玫正坐在廊下一边听管事回事，一边拿着瓜子逗着一只绿毛的小鹦哥，见他过来也不惊奇，只是道：“素素怎么没有和你一道过来？”
“她说要去姑父书房找几本书。”白一墨从一旁站着的松烟手里拿了一把瓜子也逗着那只鹦哥，回道。
白玫就笑了起来：“这孩子，难道也要去考科举不成？家里已经有了个女状元，这个也要当第二个吗？”
转脸儿对桐烟道：“你去给姑娘送点儿吃的，让她仔细着别把眼睛累坏了。”
白一墨看着白玫那一脸喜色，无奈道：“您要是能把脸上这高兴劲儿收收，我还真能觉得你是在埋怨素素。”
“就你促狭。”白玫啐了他一口：“说吧，有什么事儿？”
白一墨连忙叫冤：“我的亲姑母啊，没事儿我就不能来看您吗？上次看您还是半个月前呢。”
白玫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想来看我，一大早去素素院里候着做什么？说吧，姑母又不会骂你。”
白一墨斟酌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听说，府上大姑娘正在说亲？”
白玫一怔，没想到自家侄儿有这样的想法，好半晌才回过神儿：“你这是……看上大姑娘了？”
白一墨玉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颊，点了点头。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白一墨脸上更红了，老老实实地道：“上个月她回府那天，我在大门口望见一眼。”
他这副纯情的模样让白玫想说他两句，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过了好半天才道：“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大姑娘的确模样性情都挑不出错处，但是她可是庶女，还是长在庄子上的庶女，你可得想好了！”
白一墨早就在心里把这些想过无数遍，如今听白玫这样说，还以为姑母是要反对，连忙道：“我想过了，我不在意她是庶女，也会说服我娘的。”
“你这孩子，我又不是你娘那等迂腐之人，怎会有嫡庶之见，只是你是男子，这内宅的事情不清楚，并不明白这嫡庶之间的真正差别。”白玫拍了拍身边的座椅，让白一墨坐下，准备给他好好地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