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色厉内荏
第99章色厉内荏
“什么？”荣贵妃还没有说话，周德昭差点儿跳了起来：“她……她怎么敢！”
荣贵妃眸色一沉，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两情相悦？相谈甚欢？你莫不是觉得你母妃父皇都是瞎子？”
“不不不，孩儿不敢……”周德昭连忙否认，却还有些死鸭子嘴硬：“明明，明明他们那天就是相谈甚欢……”
话说到一半，就被荣贵妃一个眼刀钉到了嘴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荣贵妃冷笑道：“四丫头跟个活死人似的，如若不是真的怕到了极点，会去御书房门口跪着吗？你说，你父皇是信你还是信她？”
虽然四公主在宫里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但是她今日的行为，明显是一个老实人被逼到极点的无奈反抗，隆庆帝又不傻，会相信谁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隆庆帝有一个毛病，这一点周德昭不知道，但是和他相伴将近二十年的荣贵妃却一清二楚，那就是一半情况下，他会更多偏向弱势的那个。
比如大皇子周德璋，虽然变得痴傻了，但是隆庆帝反而更偏疼他几分，他提出的要求很少拒绝，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嫡长子，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相对弱势一些。
四公主虽然平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吧她和周德昭放在一起，一个几乎要被吓得晕过去，一个却是谎话连篇，有意歪曲事实欺瞒皇上，那么隆庆帝会偏向哪个不言而喻。
荣贵妃这么一想，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忍不住又瞪了周德昭一眼：“滚回你的十王府，最近不要出现在你父皇面前。”
说完叫了人，浩浩荡荡地出门，去御书房那边处理四公主的这件事了。
谢成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四公主已经被荣贵妃劝回自己的住处，这场闹剧般的赐婚已经有着不了了之的趋势了。
“没想到你运气还真不错。”周德修只觉得整件事情让他觉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只得归功于谢成煜的好运气上：“四皇妹这人，长到这个年纪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来，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婚事上硬气了一回。”
谢成煜眉头微皱：“有这么说你的亲妹妹的吗？”
“我这么说怎么了？我对四皇妹够好了，宫里的兄弟姐妹们，有他们的一份，就一定有四皇妹的一份。你知道老三为什么那么积极地把你和四皇妹撮合在一起吗？他向来看不上四皇妹，也和你有过节，若是把你们两个撮合成一对，让你们相互折磨，他指不定就指望着这个看笑话呢。”
周德修不说还好，一说谢成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就因为这个？”
“是啊。”周德修点头：“不要告诉我，你觉得老三还是个什么正经的货色。”
谢成煜微微摇头：“这也太儿戏了，四公主好歹是真正的天潢贵胄，还是他的姐妹，他这么做，未免也有些太刻薄寡恩了些。”
不只是刻薄寡恩，更重要的是，这位三皇子处理事情的手段，未免也太不大气了一些。
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后宅女眷争斗时用的手段一样，虽然狠毒，但是未免都太小家子气了些。
这样的人，难道让他上位以后用些内宅手段去处理国事，生生地把一国之政弄成后宅小妾姨娘斗争史吗？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了些。隆庆帝年纪正盛，看这模样只要不自己作死，起码还能活上十年，也没有真正考虑过立太子的事情，若是这个时候还敢在他眼皮下明目张胆地拉帮结派上蹿下跳，难免会招了君王的眼。
“谁说不是呢！”周德修大力拍了拍谢成煜的肩膀：“他小的时候就会威胁太监不给我饭吃，捉了虫蛇扔到我的床上，小手段层出不穷，虽说没什么大妨碍，但是到底让人腻味。”
谢成煜瞥了他一眼：“这些你和我说过几遍了？在我这儿找不到任何同情的，只会让我觉得你蠢。想换心疼，找蒋三说去。”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周德修连忙叫住他：“你去哪儿？你让你家小丫头把蒋三带出来呗！”
谢成煜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丢下一句“你们是已经定了亲的夫妻，不合适”，就走了。
周德修在后边望着谢成煜远去的背影，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你和蒋家的那个小丫头，连亲事都没定呢，你整天往那边跑，难道就合适了吗？”
不过谢成煜可是听不到他的这番牢骚，现在他正准备去找他家的小丫头呢。
素年这几成天都有些情绪昏昏，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看书翻了两页就不想翻了，绣花绣十几针就捏不动针线了，哪怕是吃饭，也是吃不了两口就丢下了碗筷，整个人眼看着清减下去。
落霞和燕影以及庄子上的冯妈妈都担忧的不得了，问她缘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好推脱说天气越来越热，自己有些苦夏，等到熬过这三伏天，就好了。
落霞几人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姑娘心情不好，只好相信了素年给出了这个理由，于是庄子上的饭食做的愈加精心了，几乎把自己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
素年虽然知道自己这几天的状态不对，隐隐知道原因，却不敢往深处想，自己说服自己这是因为苦夏造成的。
这天用过早膳，看太阳不算大，让落霞找了几个健壮的仆妇，抬了一张美人榻放在溪边的大柳树下，自己携了本打发时间的话本，倚在榻上看话本子。
没看几页，又觉得话本子里那些书生小姐后花园私会的戏码让人腻味的不行，合了话本就有些昏昏欲睡，就听到燕影过来报：“姑娘，谢将军来了。”
素年心头一松，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了那个裂了缝的面具，顿时情绪恹恹，又倒回到了美人榻上，还把手里的话本子盖在脸上，假装没听到。
燕影嘴角微抽，姑娘，即便要做样子，也不要做的这么刻意这么假啊，还当着谢将军的面儿，你这让我给你怎么圆回来啊。
谢成煜心底失笑，觉得小丫头这副模样简直是可爱透了，真像……真像一只伸出尖尖的爪尖威胁人的小猫咪，看起来色厉内荏极了。
“什么？”荣贵妃还没有说话，周德昭差点儿跳了起来：“她……她怎么敢！”
荣贵妃眸色一沉，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两情相悦？相谈甚欢？你莫不是觉得你母妃父皇都是瞎子？”
“不不不，孩儿不敢……”周德昭连忙否认，却还有些死鸭子嘴硬：“明明，明明他们那天就是相谈甚欢……”
话说到一半，就被荣贵妃一个眼刀钉到了嘴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荣贵妃冷笑道：“四丫头跟个活死人似的，如若不是真的怕到了极点，会去御书房门口跪着吗？你说，你父皇是信你还是信她？”
虽然四公主在宫里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但是她今日的行为，明显是一个老实人被逼到极点的无奈反抗，隆庆帝又不傻，会相信谁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隆庆帝有一个毛病，这一点周德昭不知道，但是和他相伴将近二十年的荣贵妃却一清二楚，那就是一半情况下，他会更多偏向弱势的那个。
比如大皇子周德璋，虽然变得痴傻了，但是隆庆帝反而更偏疼他几分，他提出的要求很少拒绝，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嫡长子，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相对弱势一些。
四公主虽然平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吧她和周德昭放在一起，一个几乎要被吓得晕过去，一个却是谎话连篇，有意歪曲事实欺瞒皇上，那么隆庆帝会偏向哪个不言而喻。
荣贵妃这么一想，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忍不住又瞪了周德昭一眼：“滚回你的十王府，最近不要出现在你父皇面前。”
说完叫了人，浩浩荡荡地出门，去御书房那边处理四公主的这件事了。
谢成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四公主已经被荣贵妃劝回自己的住处，这场闹剧般的赐婚已经有着不了了之的趋势了。
“没想到你运气还真不错。”周德修只觉得整件事情让他觉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只得归功于谢成煜的好运气上：“四皇妹这人，长到这个年纪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响屁来，没想到竟然在自己婚事上硬气了一回。”
谢成煜眉头微皱：“有这么说你的亲妹妹的吗？”
“我这么说怎么了？我对四皇妹够好了，宫里的兄弟姐妹们，有他们的一份，就一定有四皇妹的一份。你知道老三为什么那么积极地把你和四皇妹撮合在一起吗？他向来看不上四皇妹，也和你有过节，若是把你们两个撮合成一对，让你们相互折磨，他指不定就指望着这个看笑话呢。”
周德修不说还好，一说谢成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就因为这个？”
“是啊。”周德修点头：“不要告诉我，你觉得老三还是个什么正经的货色。”
谢成煜微微摇头：“这也太儿戏了，四公主好歹是真正的天潢贵胄，还是他的姐妹，他这么做，未免也有些太刻薄寡恩了些。”
不只是刻薄寡恩，更重要的是，这位三皇子处理事情的手段，未免也太不大气了一些。
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后宅女眷争斗时用的手段一样，虽然狠毒，但是未免都太小家子气了些。
这样的人，难道让他上位以后用些内宅手段去处理国事，生生地把一国之政弄成后宅小妾姨娘斗争史吗？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了些。隆庆帝年纪正盛，看这模样只要不自己作死，起码还能活上十年，也没有真正考虑过立太子的事情，若是这个时候还敢在他眼皮下明目张胆地拉帮结派上蹿下跳，难免会招了君王的眼。
“谁说不是呢！”周德修大力拍了拍谢成煜的肩膀：“他小的时候就会威胁太监不给我饭吃，捉了虫蛇扔到我的床上，小手段层出不穷，虽说没什么大妨碍，但是到底让人腻味。”
谢成煜瞥了他一眼：“这些你和我说过几遍了？在我这儿找不到任何同情的，只会让我觉得你蠢。想换心疼，找蒋三说去。”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周德修连忙叫住他：“你去哪儿？你让你家小丫头把蒋三带出来呗！”
谢成煜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丢下一句“你们是已经定了亲的夫妻，不合适”，就走了。
周德修在后边望着谢成煜远去的背影，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你和蒋家的那个小丫头，连亲事都没定呢，你整天往那边跑，难道就合适了吗？”
不过谢成煜可是听不到他的这番牢骚，现在他正准备去找他家的小丫头呢。
素年这几成天都有些情绪昏昏，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看书翻了两页就不想翻了，绣花绣十几针就捏不动针线了，哪怕是吃饭，也是吃不了两口就丢下了碗筷，整个人眼看着清减下去。
落霞和燕影以及庄子上的冯妈妈都担忧的不得了，问她缘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好推脱说天气越来越热，自己有些苦夏，等到熬过这三伏天，就好了。
落霞几人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姑娘心情不好，只好相信了素年给出了这个理由，于是庄子上的饭食做的愈加精心了，几乎把自己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
素年虽然知道自己这几天的状态不对，隐隐知道原因，却不敢往深处想，自己说服自己这是因为苦夏造成的。
这天用过早膳，看太阳不算大，让落霞找了几个健壮的仆妇，抬了一张美人榻放在溪边的大柳树下，自己携了本打发时间的话本，倚在榻上看话本子。
没看几页，又觉得话本子里那些书生小姐后花园私会的戏码让人腻味的不行，合了话本就有些昏昏欲睡，就听到燕影过来报：“姑娘，谢将军来了。”
素年心头一松，正要说话，突然想起了那个裂了缝的面具，顿时情绪恹恹，又倒回到了美人榻上，还把手里的话本子盖在脸上，假装没听到。
燕影嘴角微抽，姑娘，即便要做样子，也不要做的这么刻意这么假啊，还当着谢将军的面儿，你这让我给你怎么圆回来啊。
谢成煜心底失笑，觉得小丫头这副模样简直是可爱透了，真像……真像一只伸出尖尖的爪尖威胁人的小猫咪，看起来色厉内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