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惦记
第30章惦记
周德修闻言怒瞪谢成煜，原本有些慵懒的凤眼都快被他瞪成圆眼了：“谢成煜，过分了啊！你再这么说，当心爷我以后报复你！”
“我还真是挺怕的。”谢成煜还是那副找抽的凉薄模样：“你已经在宫里经营这么多年了，对朝中发生的事情还是没什么把握，连这么讽喻意味十足的话本子都没有看出来是影射的谁，还能指望你什么？”
周德修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个话本子说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也不怨他没有看出来，谢成煜先对他说写这个本子的是个“小丫头”，他就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是个单纯的儿女情长的话本子，其间还夹杂着一点点的公案因素，没有往时事哪方面去想。
“这说的是户部的事儿？”周德修眉梢微挑。
谢成煜微微点头：“很明显。虽然一个郎中，还翻不出什么浪来，不过侍郎毕竟是正三品，对朝局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周德修又轻嗤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五品的郎中，哪来的底气觊觎起三品侍郎的位置了？跳梁小丑而已，管他作甚。”
这些京城的官员，虽然公认从六品升到五品是一个大难关，但是那只是相对应来说的。升上五品之后，每一次晋升都是个难关，若是没有背景后台，手里也没有什么政绩，在皇上面前连个脸熟都混不上，那就一辈子熬死在这个官职上，一点儿小错就被一捋到底也不是不可能。
指望在民间刷的那点子名声就能把官阶往上升两阶，做梦。
“你莫阴沟里翻了船。”谢成煜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把手里的手稿交还给管事，道：“把这个交给说书的李先生吧，这些时日多说上几场，务必把这个事儿给闹起来。”
周德修眉梢微挑：“明明知道那就是个跳梁小丑，还管他作甚？”
“和那个郎中无关。”
这么一说，周德修顿时来了兴致：“哦，这样说，与写话本子的小丫头有关了？”
他把脸凑到谢成煜面前：“看不出来啊老谢，你还会主动帮姑娘家了，不赖啊。是哪家的姑娘，说出来听听。”
谢成煜懒得搭理他，把目光投向了楼下的客人当中，这么一看，正好看到素年几人歇息够了，从雅室里出来，顺着大厅当中的木梯往楼下走。
周德修也见他不理自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顺着楼梯往下走的几位姑娘，顿时来了兴致：“嘿，都知道看路过的姑娘了，看来距脱离和尚生涯不远了……”
一句话说到最后，突然没声响了，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其中的一个姑娘，仿佛再也看不进去其他。
一直等到素年四人出了清味楼的门再也看不见身影了，才如梦初醒地转头问谢成煜：“方才过去的那位，穿红色衫子的姑娘，是哪家的？”
谢成煜还是那副凉凉的表情，似乎对周德修的急切根本没看到眼里，向后一靠，就斜斜地倚在了身后放置的大迎枕上，配着那玉白的桃花面，玄色的衣裳，说不尽的意态风流。
周德修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有门，连忙在脸上挤出一个殷勤的笑，原本温和雅致的一张脸，在这个笑容的映衬下，看起来竟然带了几分扭曲，还谄媚地给他把桌上的茶杯斟满：“您喝茶。”
谢成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吞吞地放下，在周德修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才缓缓道：“蒋家。”
“哪个蒋家？”周德修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下意识地问道。
“还有哪个蒋家？”
周德修这下也明白过来了，虽然蒋老太傅现在不在朝中，但是作为当今皇上的老师，这位蒋老太傅的存在感一直强烈，他家里的那位郡主娘娘，就更不用说了，和宫中太后感情极好。
“那个穿红衣裳的姑娘，是蒋家的哪位姑娘？”
谢成煜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我那里对姑娘家知道的这般清楚？不过从年纪来看，那位应该是蒋家的三姑娘。”
蒋老太傅是朱子懿关注名单上的头号人物，谢成煜也听他念叨过一些，比如，蒋家四位姑娘的大概年纪。
“哦。”周德修还是满脸回味：“那位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啊。”
蒋家四位姑娘丝毫不知已经有人惦记上了她们当中的一位，此时正在决定中午用膳的地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五味居――白玫的嫁妆铺子，做的一手地道的淮扬菜，在京中名声也算比较响亮。
五味居专门给主人家留了装饰的最豪奢的包间，只是领略过清味楼那间雅室高雅又简洁的装饰，再看五味楼这间颜色丰富金碧辉煌，一副“我最有钱”模样的包间，素年只觉的有些伤眼。
不止是她，其他几位姑娘也觉得别扭，却碍于素年的脸面，没好说什么。
倒是素年落座后，终于忍不住轻“嘶”了一声：“回去得给娘亲说说，五味居该重新收拾了，这模样，看起来觉得花里胡哨的。”
盛年就笑了起来：“这样子处处彰显出富贵气息的装饰，也未必不是一种风格。”
话虽这么说，但是想想方才去的清味楼，素年还是觉得有些眼睛疼。
倒是锦年出声了：“我在乡里听闻；百货对百客，屋舍装饰也应该如此。方才的茶楼装饰清雅，想必去的多是文人雅客；这里装饰富贵，那来的定是商贾豪客。”
素年想想，也正是如此。五味居每天都要接待很多来自淮扬的富商，个个腰缠万贯，他们自然不可能与文士喜好相同，遂点点头：“大姐姐说的有理。”
正说着，落霞和燕影进来了，瞧见素年看过来，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表示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了，素年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虽然策略简单直白了些，但是依旧让她有些忐忑，害怕落霞两人被人认出来，害怕她们被人拒绝。如今两人平安回来，也没有被人识破身份，她才真正地安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看这个话本子流传开造成的结果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周德修闻言怒瞪谢成煜，原本有些慵懒的凤眼都快被他瞪成圆眼了：“谢成煜，过分了啊！你再这么说，当心爷我以后报复你！”
“我还真是挺怕的。”谢成煜还是那副找抽的凉薄模样：“你已经在宫里经营这么多年了，对朝中发生的事情还是没什么把握，连这么讽喻意味十足的话本子都没有看出来是影射的谁，还能指望你什么？”
周德修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个话本子说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也不怨他没有看出来，谢成煜先对他说写这个本子的是个“小丫头”，他就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是个单纯的儿女情长的话本子，其间还夹杂着一点点的公案因素，没有往时事哪方面去想。
“这说的是户部的事儿？”周德修眉梢微挑。
谢成煜微微点头：“很明显。虽然一个郎中，还翻不出什么浪来，不过侍郎毕竟是正三品，对朝局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周德修又轻嗤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五品的郎中，哪来的底气觊觎起三品侍郎的位置了？跳梁小丑而已，管他作甚。”
这些京城的官员，虽然公认从六品升到五品是一个大难关，但是那只是相对应来说的。升上五品之后，每一次晋升都是个难关，若是没有背景后台，手里也没有什么政绩，在皇上面前连个脸熟都混不上，那就一辈子熬死在这个官职上，一点儿小错就被一捋到底也不是不可能。
指望在民间刷的那点子名声就能把官阶往上升两阶，做梦。
“你莫阴沟里翻了船。”谢成煜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把手里的手稿交还给管事，道：“把这个交给说书的李先生吧，这些时日多说上几场，务必把这个事儿给闹起来。”
周德修眉梢微挑：“明明知道那就是个跳梁小丑，还管他作甚？”
“和那个郎中无关。”
这么一说，周德修顿时来了兴致：“哦，这样说，与写话本子的小丫头有关了？”
他把脸凑到谢成煜面前：“看不出来啊老谢，你还会主动帮姑娘家了，不赖啊。是哪家的姑娘，说出来听听。”
谢成煜懒得搭理他，把目光投向了楼下的客人当中，这么一看，正好看到素年几人歇息够了，从雅室里出来，顺着大厅当中的木梯往楼下走。
周德修也见他不理自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顺着楼梯往下走的几位姑娘，顿时来了兴致：“嘿，都知道看路过的姑娘了，看来距脱离和尚生涯不远了……”
一句话说到最后，突然没声响了，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其中的一个姑娘，仿佛再也看不进去其他。
一直等到素年四人出了清味楼的门再也看不见身影了，才如梦初醒地转头问谢成煜：“方才过去的那位，穿红色衫子的姑娘，是哪家的？”
谢成煜还是那副凉凉的表情，似乎对周德修的急切根本没看到眼里，向后一靠，就斜斜地倚在了身后放置的大迎枕上，配着那玉白的桃花面，玄色的衣裳，说不尽的意态风流。
周德修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有门，连忙在脸上挤出一个殷勤的笑，原本温和雅致的一张脸，在这个笑容的映衬下，看起来竟然带了几分扭曲，还谄媚地给他把桌上的茶杯斟满：“您喝茶。”
谢成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慢吞吞地放下，在周德修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才缓缓道：“蒋家。”
“哪个蒋家？”周德修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下意识地问道。
“还有哪个蒋家？”
周德修这下也明白过来了，虽然蒋老太傅现在不在朝中，但是作为当今皇上的老师，这位蒋老太傅的存在感一直强烈，他家里的那位郡主娘娘，就更不用说了，和宫中太后感情极好。
“那个穿红衣裳的姑娘，是蒋家的哪位姑娘？”
谢成煜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我那里对姑娘家知道的这般清楚？不过从年纪来看，那位应该是蒋家的三姑娘。”
蒋老太傅是朱子懿关注名单上的头号人物，谢成煜也听他念叨过一些，比如，蒋家四位姑娘的大概年纪。
“哦。”周德修还是满脸回味：“那位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啊。”
蒋家四位姑娘丝毫不知已经有人惦记上了她们当中的一位，此时正在决定中午用膳的地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五味居――白玫的嫁妆铺子，做的一手地道的淮扬菜，在京中名声也算比较响亮。
五味居专门给主人家留了装饰的最豪奢的包间，只是领略过清味楼那间雅室高雅又简洁的装饰，再看五味楼这间颜色丰富金碧辉煌，一副“我最有钱”模样的包间，素年只觉的有些伤眼。
不止是她，其他几位姑娘也觉得别扭，却碍于素年的脸面，没好说什么。
倒是素年落座后，终于忍不住轻“嘶”了一声：“回去得给娘亲说说，五味居该重新收拾了，这模样，看起来觉得花里胡哨的。”
盛年就笑了起来：“这样子处处彰显出富贵气息的装饰，也未必不是一种风格。”
话虽这么说，但是想想方才去的清味楼，素年还是觉得有些眼睛疼。
倒是锦年出声了：“我在乡里听闻；百货对百客，屋舍装饰也应该如此。方才的茶楼装饰清雅，想必去的多是文人雅客；这里装饰富贵，那来的定是商贾豪客。”
素年想想，也正是如此。五味居每天都要接待很多来自淮扬的富商，个个腰缠万贯，他们自然不可能与文士喜好相同，遂点点头：“大姐姐说的有理。”
正说着，落霞和燕影进来了，瞧见素年看过来，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表示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了，素年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虽然策略简单直白了些，但是依旧让她有些忐忑，害怕落霞两人被人认出来，害怕她们被人拒绝。如今两人平安回来，也没有被人识破身份，她才真正地安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看这个话本子流传开造成的结果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有些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