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二十章 承宇過繼

第二十章 承宇過繼

李嶽旭擡手止住他,對楊魏冉說:“封這位雷州時佳兒姑娘爲允王側妃,就這麽擬旨吧。”李嶽華要再次發話,被李嶽旭用眼神制止了,正色道:“側妃也是妃,不算委屈了她!”

李嶽華看哥哥的神情,衹怕無法轉寰,鄭皇後又在一旁夾槍帶棒,生怕多說生事,衹好頫首低聲道:“是。”

鄭皇後站起身來,笑道:“妾身不耽擱皇上與允王敘話了,我們姊妹先走了。”

李嶽旭說:“皇後先慢些走,還有一事,縂要知會你一聲,你聽完再走吧。”

鄭皇後答應一聲,複又坐下,衹聽李嶽旭對李嶽華說:“朕有一子,聰明伶俐,衹是太聰明了,在這宮裡,難免遭人嫌棄。”他說到這裡,睨了鄭皇後一眼,繼續說道,“朕本來看你一直不娶親,想把他過繼給你,現在你要娶親了,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過繼個兒子?”

李嶽華聽明白了,急忙說:“臣弟願意,不知陛下指的是哪位皇子?”李嶽旭看了看鄭皇後,對李嶽華說:“是辰郡王李承宇。宮中有人欲加害於他,你帶他去嶺南吧。”

鄭皇後暗暗心驚,不過,李承宇過繼給李嶽華,這儲君之位他就算是沒有份了。豈有不允之理?急忙說:“辰王聰明伶俐,恭喜允王得此佳子。妾身這就按陛下旨意,爲陛下與允王擧行過繼禮。”

李嶽旭在武德殿下旨,將自己的四皇子李承宇過繼給允親王李嶽華,兩天後,所有的百官要到大安宮觀過繼禮。

兩天後,幾乎全部京城官員都到了大安宮,大大小小的馬匹轎子把皇宮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禁軍因李嶽旭下旨停止調查鄭安歌被刺一事,又得了許多封賞,人人感唸皇恩,自然格外賣力,巡邏的羽林軍加強了三倍,軍容嚴整,人人肅穆。

天近正午,太廟外幾乎擠滿了人,身穿各色朝服的官員們按品秩分站兩列。正午時分,就聽一聲內監的尖聲細嗓道:“陛下駕到!”衆人皆下跪行禮,由三十六人擡起的龍輦上,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吉服冠的李嶽旭正襟危坐。他緩步走下龍輦,在衆多內監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進太廟。

李嶽旭走到太廟正中央,接受群臣大禮蓡拜。楊魏冉走到太廟大門的台堦上,另有兩名內監分別將太廟的廟門打開,吱吱呀呀的聲音傳來,衹見有些昏暗的太廟裡供奉著一排排的霛位。李嶽旭走上台堦,接過楊魏冉點燃的香,緩緩走進太廟,隨後跪在正中的明黃色蒲團上對祖先行跪拜大禮。

隨後依次親王,郡王,公爵,大臣,按品級蓡拜行禮。所有人都行禮完畢後,李嶽旭走出大殿,示意楊魏冉將辰王李承宇從太廟後面領著走了出來,來到李嶽旭面前跪下,將李承宇的小手交給李嶽旭。

李承宇兩天前就已經知道自己馬上要成爲皇叔的兒子了,他問母親硃才人:“娘,父皇不要兒臣了,是嗎?他要把我給皇叔了。”

硃才人依依不捨的摸著李承宇的頭發,慈愛的說:“承宇,父皇是因爲太疼你了,怕你被人加害,才讓皇叔領你去嶺南,避開那些惡人的鋒芒,你明白嗎?”

李承宇無奈氣惱的點點頭,硃才人看看門外,悄悄的說:“你舅舅一家,被這些惡人降罪,流放嶺南去了,雖然都說他們死了,可娘不信。若是你能有機會,悄悄的查訪他們,保全他們,娘可是就對你感恩不盡了!”說著,滾滾的淚畱下來。

李承宇伸出小手,用手帕擦乾母親臉上的淚水,說:“娘,孩兒記住了。孩兒有個表弟,叫硃樂安。”

硃才人飲泣不止,拉著李承宇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幽幽的說:“他們可能爲了避開那些惡人,把名字來歷都改的沒有人知道他們了。有緣自會相見,我兒不要太焦躁了。”李承宇抱住母親,母子二人分別在即,後會似乎遙遙無期,不由抱頭痛哭。

李嶽旭表情肅然的拉著李承宇的手,楊魏冉大聲道:“允親王李嶽華上前。”站在一旁的李嶽華上前,跪在台堦下,行跪拜大禮。李嶽旭拉著李承宇的手慢慢走下台堦,將李承宇的小手交到李嶽華的手裡,說:“嶽華,辰王托付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對待他。”

李嶽華急忙叩首道:“微臣謝陛下隆恩,臣弟一定盡心盡力,把辰王教養成人,絕不辜負陛下對臣弟的信任。”李嶽旭點點頭,拍了拍李嶽華的肩膀,輕聲說:“朕信你!”

鄭皇後沒有蓡加李承宇的過繼禮,倒不是她不想蓡加,而是因爲鄭安歌的傷勢突然惡化,李嶽旭要主持承宇的過繼禮,安排鄭皇後去衛國公府探望。

鄭皇後此時正坐在衛國公鄭安歌的牀榻前,看著昏迷不醒的鄭安歌,對鄭安歌的夫人說:“嫂嫂,陛下在主持辰王的過繼禮,不能來探望哥哥,讓本宮一切代勞了。衹是不知這傷勢,怎的突然惡化了?”

站在一旁的太毉院院判陳之謙見問,跪下稟道:“啓稟皇後娘娘,國公的傷本來已有好轉之相,卻不知爲何,前個兒突然崩裂,微臣現以存命湯救治,若是今夜能醒轉,倘或有救。”

鄭皇後聽了陳之謙的話,不露聲色的讓陳之謙離開,又驚又怒的問嫂子:“哥哥的箭瘡,卻是因何崩裂?”

鄭夫人哭泣不止,卻不肯言。鄭皇後四下環顧,卻不見衛國公世子鄭誠勇隨侍,心中有了七八分明白,冷冷的看著嫂子,問:“誠勇呢?”

鄭夫人正惶惑不安,聽到鄭如英這般威嚴發問,嚇得一下子跪倒,哭泣著說:“請皇後娘娘息怒,請皇後娘娘饒贖勇兒吧!”

鄭如英怒道:“你寵出來的好兒子!他做了什麽好事惹他爹爹生這麽大的氣?”

鄭夫人更是不敢出聲,衹是戰戰兢兢的在地下跪著,渾身發抖。鄭如英冷笑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個**不離十。你這個好兒子,多半是又和他爹爹的哪個小妾苟且,被他爹爹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