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爷，”扈拔山月翻身下马及至近前，“我听探子回报说你们来了，所以冒昧前来拜会。”

“扈拔将军客气了。”慕千恩知道吴邪已经代替君北寒封他为北荒国大将军，“我与倾城不过是出城散心，并无心打扰。”

“你们俩真酸。”凤倾城耸肩，“都认识这么久了，对打过也并肩打过敌人。”

扈拔山月闻言怔住，慕千恩会意地笑了，“倾城的意思是扈拔少城主也是自己人，没必要这么生分。”

隔着头盔，扈拔山月看向凤倾城，凤倾城也打量着他，头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初尘居，那时的他戾气十足，后来他化名赫连飞霜时又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脸嬉笑痞相，说实话，她还真有些猜不透扈拔山月。

“慕王爷、王妃，此处不远便是军营，二位可愿意随我前去休息下，喝杯茶也可以。”扈拔山月依然没有省去恭敬，毕竟慕千恩和凤倾城不论在地位上还是灵力上都高处他不是一星半点。

慕千恩看向凤倾城，她示意自己无所谓，慕千恩这才开口，“也好，那就有劳扈拔少城主了。”

扈拔山月陪着二人回到住马的地方，翻身上马刚要前行，一骑匆匆赶来，马上的人是影月。

“影月，怎么了？”慕千恩一愣。

“主子，玉面蜂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似乎是关于死谷的，他说请你和王妃前去看看。”影月立刻回禀。

“哦？”凤倾城蹙眉。

“倾城，”慕千恩却突然开口，“难得出来一趟，影月也说了是蛛丝马迹，我先与玉面蜂看看，若是证实了我再让人通知你也不急，你好好散散心。”

凤倾城迟疑了下，不待她开口慕千恩转向扈拔山月，“扈拔少城主，有劳你代为照顾倾城了。”

“好。”扈拔山月点头。

“千恩，有消息立刻让鬼鬼通知我。”凤倾城叮嘱了几句这才目送二人离去。

“他走远了。”扈拔山月见凤倾城一直坐在马上未动，这才开口。

“走吧。”凤倾城垂下眼眸随扈拔山月朝着军营而去。

扈拔山月的大帐位于军营制高点，穿过整个军营才到，士兵都认得凤倾城，见到她和扈拔山月纷纷行礼，凤倾城也不拘谨兀自走着。

进了大帐扈拔山月屏退左右，除了铠甲和头盔，亲自烧水煮茶，凤倾城则随意在帐内逛着，扈拔山月的大帐俨然就是一间房间了，居然有书柜、衣柜、床和各式家具，凤倾城忍不住赞道，“啧啧，你行军打仗的质量真高。”

“怎么了？”扈拔山月疑惑地看她。

“你是把依兰城的城主府搬来了吧。”凤倾城指了指一旁桌上的瓷瓶，“这种搬起来就不怕碎么？”

扈拔山月恍然大悟，他摇头笑笑继续低头煮茶，有那么一瞬间凤倾城觉得自己似乎在他的脸上找到了当初赫连飞霜的模样，“赫连飞霜只是你的一个身份么？你有没有想念过？”

扈拔山月闻言明显身形一怔，但并没有说话。

“所以，其实你不喜欢当依兰城的少城主，也不想继承城主之位。”凤倾城从他的动作神态中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有时候，真觉得你聪明得有些恐怖。”扈拔山月摇头苦笑，“你知不知道看得太透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都写在脸上了，不是我想看透。”凤倾城无奈，“所以，你今日找我应该也不是纯饮茶吧？”

“嗯。”扈拔山月点头，“有些事，闷在心里太久，想找个人聊聊。”

“比如？”凤倾城挑眉，她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

“比如你最想知道的。”

凤倾城笑了，“你说的是我曾经最想知道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你不在乎他跟苏晚晴的关系了么？”扈拔山月蹙眉盯着凤倾城，似乎想看穿她的真实想法。

凤倾城在炉边坐下，“姑且不论他因为我生死未卜，你别忘了我已经是慕王妃了，你觉得这些还重要么？”

扈拔山月沉默。

“不过，”凤倾城看了他一眼，“你若想说，我便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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