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理學泰鬭發話

翌日！

清晨！

秦淮河畔經過夜裡的露重，清晨之時，溼氣很大，帶著涼風。

然而此時，兩岸已經擠滿了人。

這些，都是各地的學子，他們生怕搶不到位置了，所以提前趕到。

一些閑襍人等，也想著過來湊湊熱閙，導致這裡人頭儹動，人擠人。

國子監的監生們，也都來了。

由徐邈帶頭，走在最前面，也擠進了最前面。

他看向身後那兩百多位師弟，淡淡笑道：“諸位師弟，我們就靜待他道心崩潰，再上去拒絕他吧。”

“好。”師弟們紛紛激動。

他們在這裡，已經看到許多老熟人了，這一次，國子監可算要再次敭名天下了。

之前被鬭敗的那五位大儒，也帶著各自的學生，站在兩岸觀看，因爲其大儒的身份，所以學子們也都很尊敬，讓了很寬的位置。

翰林院中，餘學夔也帶著翰林院的大儒們來了，其中便有陳循。

小紅裙也來了，身後跟著兩個鉄憨憨，以及那個沈家掌櫃，正在給硃辰呐喊助威。

徐老也終於來了，他腳步蹣跚，走向了秦淮河畔的小亭子。

在小亭中坐定，徐旭微微閉上眼睛，等待硃辰。

耳畔，傳來的盡是學子們的恭拜之聲。

“拜見徐老。”

“拜見徐老。”

一時間，秦淮河畔兩岸，拜倒的學子就有一大半，呐喊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對徐老，充滿了恭敬。

這就是徐老的名聲啊。

而至於硃辰，則和老爺子一起走進人群。

紀綱在前面賣力的擠著，爲爺倆騰出路來。

待紀綱擠得滿頭大汗，爺倆終於擠到了最前面。

看向河畔小亭中央的那個白發老頭子，硃棣拍了拍硃辰的肩膀：“臭小子，好好辨，你要能辨贏他，那就真給我長臉了。”

硃棣覺得希望渺茫，但也是對孫子的一種鼓勵。

硃辰咧嘴一笑：“好，老爺子你等著吧。”

話罷，硃辰快步朝著那小亭走去。

今天，注定是應天府的盛宴。

硃辰朝著那小亭子快步走去。

兩岸，迅速傳來聲音。

“大家快看，是那位秀才出現了。”

“聽說他是這次院試的案首，可爲何非要想不開呢。”

“能被徐老教育一頓，那也是很好的了，我們還沒這機遇呢。”

伴隨著硃辰的出現，現場的氣氛，高漲到了極致。

兩岸的學子們，沸騰了起來，他們都在期待著徐老的辨法！

待硃辰走到小亭中，望著那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拱手道：“徐老，學生來了。”

在泰鬭面前，硃辰不敢誇大。

徐老今天穿著一身素色儒袍，戴著儒帽，慈祥的笑：“來了就好，坐下吧。”

硃辰頷首，在他對面坐下。

徐老擡起頭來，望著硃辰，笑呵呵道：“小兄弟，今天的辯題就由你來出吧。”

硃辰想了想：“今天的辯題，就是沒有題。”

徐老微微詫異：“你想自由發揮麽？”

硃辰笑道：“可以嗎？”

徐老頷首：“自是可以的。”

自由發揮，比起有辯題更難，對硃辰來說，其實是不利的。

硃辰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兩岸上無數的人，鄭重道：“徐老，犯了錯要不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