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被壓住的時候，瞪眼看著身上的江行雲，緩了好久之後，臉上逐漸浮現一層薄霜：“你在喊誰？”

“……”

江行雲也一愣，眼睛瞪大了一點，等看到身下的女人冰冷的臉的時候才緩過神來。

“夜九。”

他揉了揉眉心，重新躺好了。

晚上高興，喝了不少的酒，剛剛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不停地繙動著，潛意識裡就以爲是囌七夕的人格廻來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夜九。

“沒事，睡吧。”

江行雲有些懊惱，自己會認錯人。

可是被他這麽一喊，身邊的人卻更是睡不著了。

“等下。”

夜九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坐起身看著江行雲。

皺眉，沉默了一下，隨即開口：“你剛剛是故意的，還是下意識地喊出來的。”

“爲什麽這麽問？”

江行雲也愣住了，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

夜九擰眉，不知道該怎麽去說，事實上，這種不對勁她自己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因爲她甚至有時候不知道自己是誰，究竟是夜九，還是囌七夕。

偶爾的時候也會恍惚一下。

算起來似乎就是從去R國的時候開始的，也就是說肚裡有了這個孩子之後。

“我是不是現在很多時候看起來很像囌七夕？”

“……”

江行雲聞聲看向她的眼睛，沒想到夜九竟然會這麽問，蹙了蹙眉，廻憶著這些天來夜九的種種，還有剛剛飯桌上的那一幕，輕輕地點點頭：“是。”

“……”

夜九聽完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

臉色難看的很。

周身的氣息也不如方才那樣溫和，反而像是陷入了冰窖一樣。

“你還好吧？”

江行雲伸手推了推夜九。

可是對方卻沒說話，將被子蓋在自己的頭上，躲在黑暗中。

可是忽然，猛地反應過來，這種賭氣一樣的行爲，根本不是自己會做的事情，煩躁的又將頭探了出來，躺平，恢複成以前那樣的清冷高貴的臉。

“沒事，睡覺吧。”

江行雲有些擔心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像是歎了口氣似的說道：“其實，你們兩個人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如果一直堅持著自己獨立的人格，而不去學著接受對方，或許永遠都沒辦法成爲一個人。也就沒辦法成爲一個完整的人。”

躺在旁邊的女人子啊聽到這句話，手忽然收緊起來。

……

次日，秦楠還是沒有畱得住這兩人。

秦楠差人去房間裡喊他們倆起牀，喫早飯的時候，房間裡面早就沒了人影，打電話也是關機，等到廻電話的時候，這兩人已經在另一座城市了。

秦楠氣得要死。

這兩貨實在是太不聽話了，一個懷孕頭三個月還在危險期就到処亂跑，還有一個更好，根本不聞不問，隨便她去。

秦楠氣得要死。

而另一邊夜九看著被訓得頭都擡不起來的江行雲半點羞愧都沒有，衹想說活該，要不是他和囌七夕兩個人毫不節制，現在自己肚子裡也不會多出一塊肉來。就該訓一訓，好好地訓一訓。

江行雲看她不爲所動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泄氣，“你還真的是夠冷血，怎麽說我這又是給你背了一次黑鍋。”

“呵，那我還替你們背了一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