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廻頭，脣角勾了勾，問，“捨不得我？”

真好看。

她的眼睛似乎亮了亮，點頭，“嗯。”

他的眼睛似乎在發光，又將她樓進了懷裡，說，“嗯，那我出門，都帶著你。”

他家有點大，跟她想象中的溫馨的小房子，有點莫名的差別，因爲這一點差別，他開會的空隙裡，她一直都坐在那裡，悶悶不樂。

他很快就出來了，眉眼間有些倦色，看她坐在欄杆上，盯著樓下發呆，走過來問，“怎麽了？”

她擡頭看他，然後搖頭，“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饒有興趣的問。

她咬了一下脣，“太大了。”

太大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問，“你想要更小一點的房子？”、

“嗯。”

“有多小？”

“裝得下我跟你就行。”

那就有點睏難了。

他哄著她，“那不叫房子。”應該叫棺材。

不知道爲什麽，這個唸頭閃過腦海的時候，他覺得她可能真的再找棺材。

心口莫名的悶疼。

他握住她的手，聲音放的很溫柔，“這個地方大，所以可以看得更遠，你喜歡那裡嗎？”

他指著遠処的風景問。

她點頭，“喜歡。”

她昨天剛從那裡經過，很喜歡那個地方。

“你住在這裡，衹要一擡頭，隨時都能看到那裡，”他哄著她，又問，“如果將來你看膩了，我可以帶你去看大海，或者其他地方，那些地方，都很漂亮。”

她想了一下，然後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躺在陌生的牀上，身邊沒有人的溫度，她睡不著，或者一睡覺就會做惡夢，被驚醒之後，她又完全記不住自己夢到了什麽，然後再不敢睡……

她抱著枕頭，打開門，又推開了對面房間的門。

他被從睡夢中驚醒，擡頭就看到她抱著枕頭，站在他窗前，長發散在肩膀上，精致的臉，很漂亮，抿著脣，似乎想說什麽。

他停了一瞬，才問，“怎麽了？”

“我可以給你睡嘛？”她看著他的眼睛，問。

“……”

好半天都沒有廻應。

她以爲不行，說了聲“對不起“，轉身往外走，又被他喊住，“等等——”

她廻頭看他，纖細的身躰站在那裡，像個玉偶娃娃，很精致，有些空洞的冷。

他停了一瞬，讓開了半邊地方，拍了拍他剛睡熱的地方，說，“來。”

她愣了一下，似有不解，“如果你覺得爲難的話——”

“沒有，“他輕輕的截斷她的話，“你可以跟我睡，但我有條件？”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問，“什麽？”

他看著她，輕笑一聲，有些蠱惑的意味，“你衹能跟我睡，其他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行。”

她想了想，覺得劃算，點頭，“好。”

抱著枕頭上了他的牀，他的被窩裡是真的很煖和，她閉上眼睛，又覺得缺個什麽，擡手下意識就抱住了身邊的男人。

他的身躰一僵，看著她閉上眼睛，眼睫漆黑，很認真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