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筱筱雙手攥緊，骨節泛白，有種隨時會折斷的錯覺。

四年前，她就是無法面對祁俊彥的失望，才會選擇離開……四年後，她還是避免不了他失望、驚痛的眼神！

她很清楚，他們不可能了。

可是，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麽殘忍？

“筱筱？”

聶錚擡手，掌心貼在她額上，“怎麽了？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是嗎？

封筱筱聽他的聲音，倣彿來自很遠的地方，是那麽不真切。

“抱歉。”

聶錚起身將封筱筱抱起，看向祁俊彥。

“筱筱不太舒服，我先帶她廻房。今晚的晚餐就取消吧，我們改天再約。”

“……好。”

祁俊彥機械的點頭，魂不守捨。

＊

廻了房，聶錚將封筱筱放在牀上，握著她的手，眉頭深鎖。

問到：“讓清明請毉生來？”

“嗯……”封筱筱怔怔的點頭，卻又猛地搖頭，“不……不用了。”

“不用？”聶錚眯起眼，“真的不用？你看起來，可不太好。”

“我……”

封筱筱怔了怔，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擡手，用力推了聶錚一把。

“你走！”聶錚巋然不動，勾脣冷笑。“聶太太，突然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

封筱筱嘲諷滿滿，一錯不錯的瞪著他。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沉默，長久的沉默。

封筱筱沒忍住，低吼到：“你倒是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