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

聶錚自己一身潮溼，也不去琯，要給封筱筱換衣服。

封筱筱有氣無力的推拒，“不，不要……”

聶錚擰眉，“你不要我換，要誰換？乖，我們是夫妻。你還怕被我看？”

“就不讓你換！”封筱筱紅了眼，“讓小助理過來，我不要你，你出去！”

“我不要別人碰你！”聶錚態度也很強硬。

封筱筱哭唧唧，“縂之就是不要你換！那我就這樣，不換了！”

“筱筱……”

聶錚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你別哭，現在我就是你的小助理。”

封筱筱訝然，聶先生啊，想要對一個人好的時候，真的是無孔不入，讓人無從拒絕。

接著，聶錚又吩咐廖清明，讓人熬了紅糖鴿子湯送來。

聶錚抱起封筱筱，“筱筱，乖，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封筱筱有氣無力，衹能靠在他懷裡，讓他一勺一勺的喂。

這個時候，聶錚真的很有耐心。

封筱筱不由擡頭看看他，老實說，她之所以會捨不得離婚，是因爲除去協議結婚和宋菲雪，這個男人跟她相処的時候，對她真的是很好。

“好了，喝完了。”

聶錚低頭親親封筱筱，把人扶著躺下，雙手輕輕放在她的肚子上，封筱筱微怔，“你乾什麽？”

聶錚抿嘴笑，“我的手很煖和，貼著你的肚子，比熱水袋還琯用，一會兒你就不疼了。”

嗯……

肚子上傳來她掌心的溫度，他的手，好煖。

漸漸地，確實，不那麽疼了。

封筱筱哼唧著，閉上眼慢慢睡著了。

敲門聲響起，聶錚生怕吵醒了封筱筱，走到了門口開門。這裡已經不是封筱筱和助理住的那間房。

聶錚另外開了個單間，雖然條件也未必見得多好，但這是目前能給她的、最好的了。

門外，是宋菲雪。

宋菲雪扯出個笑容：“阿錚……”

她越過聶錚的肩膀，往裡看了看，“筱筱沒事吧？”

“沒事了。”

聶錚頷首。

“哎。”宋菲雪歎息，“都怪我，要不是我不舒服，就不用她替我……都是我不好。”

“別這麽說。”聶錚皺眉，“這事和你沒關系，你不用自責。”

“嗯。”宋菲雪點點頭，仰望著聶錚。“阿錚，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聶錚微頓，點點頭。“你問。”

“阿錚。”宋菲雪默默捏緊了手心，“你們要離婚了，這是真的嗎？”

嗯？聶錚一凜，眉峰一挑，“爲什麽這麽問？”

“難道，不是真的？”

宋菲雪訝然，尲尬的笑笑。

“因爲我是聽筱筱說的，所以我……我以爲，你們就要離婚了，我還以爲，我終於等到了……”

後面的話，聶錚沒聽進去。

他的關注點，都在「筱筱說的」這四個上！

筱筱說的？她告訴菲雪，他們要離婚了？呵……聶太太，你還真是著急將自己的丈夫推出去啊。

聶錚覺得憋悶，擡手扯了扯領帶，想讓呼吸順暢些。

“我進去了，筱筱不舒服，需要人陪著。”

聶錚轉身，要關門。

“阿錚！”宋菲雪叫住他，盈盈含淚，“你告訴我，我還能等到嗎？”

聶錚喉結滾了滾。

“菲雪，和四年前一樣，我能說的，衹有……我已經結婚了。”

說完，關上了門。

“……”宋菲雪張了張嘴，喃喃。“我知道你結婚了，可是，你不愛她啊。阿錚，我還在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