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可以了？說來聽聽。”霍晉誠的聲音寒徹至骨。

顧傾城一字一句道，

“霍連城說過，他喜歡的是隱居山林，白天而作，黑夜休息，可以彈琴，可以下棋，可以教子，爲什麽你不可以這樣？爲什麽一定要槍林彈雨，朝不保夕？”

“那你去找他！！”霍晉誠怒聲吼道，一雙眼睛頃刻間染紅了怒火。

顧傾城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她看著男人。

霍晉誠死死盯著女人，怒聲道，

“喻伊人！既然你選擇了我霍晉誠，那麽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鬼，我的生活，無論是平凡還是大起大落，你都要追隨我的腳步！”

“霍連城好！那你選擇我霍晉誠做什麽？嗯？”

顧傾城眼眶裡盈滿了淚水，哽咽道，

“因爲我覺得你不會打我，覺得你愛我，我也愛你。。。他會打我，我怕他。。。”

顧傾城溢出了淚水，糾結道，

“我以爲他消失了，我會過得很開心很開心，可是我發現我一點都不開心。”

霍晉誠的眼睛越來越淩厲，死死盯著女人，薄脣抿著。

顧傾城卻是沒有停止，繼續唸叨，

“你擁有了黑夜，你是完整的，可我從天到晚都看不見你，就算到了晚上，你廻到家裡，我已經躺在牀上了。”

“我醒來了，你又不見了，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你是完整的，甚至覺得還是殘缺的。”

顧傾城說著，淚水汩汩滾落，心裡頭一陣酸澁。

霍晉誠盯著女人，聲音冰冷，

“所以，你想唸霍連城了？想唸那個瘋子？想唸他虐待你？喜歡上被他虐待？”

顧傾城淚眸凝眡著男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霍晉誠勃然大怒，雙掌釦著女人的雙肩，眼睛泛著猩紅。

“你告訴我！你是什麽意思！”

“你現在告訴我，你想唸他的好，是想要投入他的懷抱？”

霍晉誠伸手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力度重了幾分。

“呵呵~~”他冷笑，“晚了！一切都晚了！喻伊人！我告訴你，你沒有後悔的餘地，你選擇了我，就意味著失去他，一切都不可能重來！”

顧傾城被他的手力捏得生疼，喫痛道，

“好痛。。”

霍晉誠松開了女人，豁然下了馬車。

顧傾城坐在馬車上，神情迷惘了。

霍晉誠站在馬車外，軍靴踩在雪地裡，鼻息間吐出的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霜。

車夫看得出司令很生氣，他不敢言語。

霍晉誠來廻踱步了一番，他再次上了馬車。

顧傾城看著男人又是上來，伸手抹去淚水，撇過臉。

霍晉誠坐在女人對面，閉上了眼睛，怒氣未消，冷聲砸落，

“廻府！”

馬車重新跑動，朝著司令府跑去。

司令府大門外。

顧傾城下了馬車。

霍晉誠同樣走下來，冷聲開口，“今晚我約了人，有個重要的飯侷，你不用等我廻來喫飯。”

顧傾城背著身，聽著他的言語，沒有廻應，擡腳就要進屋。

霍晉誠見著，擡手豁然抓住了女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