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堯似乎都要蹦了起來，然而見閻如玉依舊如同一座大山一動不動，這心裡就有些虛了。

她都不怕的？

“你別裝了，本少爺看出來了，你是閻如玉，你是小閻王。”程堯乾脆挑明，咬咬牙，“本少爺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你非要跟著我不放。”

“呵，美得你，跟著你不放？明明是你送上門來的，本座是什麽身份你不了解？送上門的肥羊，你見過那個屠夫會放過？”閻如玉白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想抓我送官啊？去吧，最近衙門那個宋大人正抓土匪呢，指不定還能記你一功。”

“不過……你告了密，那宋大人能不能抓到我，這就不一定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還會去山上做做客，不知這次，程家準備多少兩銀子替你贖身啊？”

程堯嘴角一抽。

爹呀，他被威脇了……

怎麽辦啊，好怕怕卻不能講。

“本少爺學了武……”

“啪”的一聲，閻如玉身邊那桌角被捏掉了，“送你做禮物？”

“不要！”程堯心頭一顫。

誰要個碎桌角做禮物？腦子有病嗎？

“你不要威脇本少爺，我爺爺、我爹，那都是錚錚男兒，本少爺再不濟，也不能和你同流郃汙，我、我一定會去告密的。”程堯聲音抖了抖。

“宋大人最近丟了不少好東西的，都是飛雲幫送的，好奇麽？”閻如玉話音一轉，突然問道。

程堯一愣，“飛雲幫？”

“是啊，土匪寨子，衹是那婊子了牌坊，不似本座這般光明磊落。”

“宋大人……不、你什麽意思？”程堯臉皮子擰了擰。

“沒什麽意思，衹是覺得你這二傻子真可憐。”閻如玉喝了一口白玉羹，“我閻魔寨雖說是土匪，可很有道義，從不欺老弱婦孺，自我接手之後，未曾傷過一個無辜之人性命，勞碌奔波，也不過是爲了糊口飯喫，可這飛雲幫……同爲土匪，卻受官府保護，諷刺至極，你既有膽子告發我，怎沒有膽子與飛雲幫作對？怕也是柿子撿軟的捏，那瞧著可怕的賊子卻不敢碰，是吧？”

程堯眼睛一瞪，才不是。

他根本不知道什麽飛雲幫……

“二傻子，你可嫉惡如仇？”閻如玉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問道。

“自然。”程堯點了點頭，隨後又氣道：“不要叫本少爺二傻子！”

“哦，那去端了飛雲幫吧，本座看好你。”閻如玉又道。

“……”

“做不到啊？那你還不如我，好歹我還搶了飛雲幫送出的孝敬呢，可肥了。”閻如玉又道。

“……”程堯撓了撓頭，不想說話，想靜靜。

今日收到的刺激太多了，感覺自己要暈了。

“你說這麽多就是想騙本少爺，讓本少爺老老實實的。”程堯突然道。

“你這傻子開竅了？”閻如玉瞪大了眼，隨後咂了砸嘴，“對付不老實的人，本座有很多法子，比如說……閹了他，再比如說，將人閹了之後再掛在城門口示衆，呵呵，這棘陽城的城門比那寨子口更通風，吹上幾天就能成人乾了，如此一來，保存時間也長一些，多多供人鋻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