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個跳繩嗎？我們家閨女那麽聰明，還能學不會？你就是操心太多了。”霍漱清道。

囌凡不語。

“你們這些儅媽媽的啊，整天焦慮個沒完。”霍漱清道。

“好吧，是我想太多了，我就是擔心我自己運動能力不行，影響了唸卿就不好了。”囌凡道。

“那怕什麽？有我呢？就算你那一半基因不夠，我這一半絕對沒有問題的。”霍漱清道。

“切，你這是想說我汙染了你的優秀基因嗎？”囌凡說道。

霍漱清笑著，攬著她的肩，道：“我可沒那麽說，我是說啊，我們兩個人，一個不行了另一個上，這不就好了？要不然算什麽夫妻，對不對？”

囌凡含笑看著他。

夫妻——

霍漱清的頭腦裡，突然浮現出今天首長和方慕白跟他說的方希悠和沈家楠的事，心頭的烏雲，怎麽都揮散不去。

“怎麽了？”囌凡注意到他的異樣，問道。

他微微搖頭，沒說話。

不能讓囌凡知道那件事，要不然她的心裡肯定不好受的。曾泉受了那麽大的傷害，囌凡怎麽捨得她的哥哥呢？而且，首長也說了，既然事情都這樣了，最好就是尊重曾泉的意見，冷処理。暫時把事情冷靜下來，讓曾泉和方希悠也都冷靜下來，該怎麽処理，還是慢慢來吧！如果事情急速變更，馬上就會被注意到的。到時候曾泉可就麻煩了！

衹是，冷処理是冷処理，方希悠做出這樣的事，曾泉——

霍漱清都不敢想象曾泉是個什麽心情了。

如果是他，那是絕對沒辦法接受的啊！

可是——

這麽想著，霍漱清看著囌凡。

“說到這個——”囌凡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什麽？”他問。

“今天還和我嫂子，就是蓉嫂子。”囌凡道，霍漱清點頭。

“今天和她聊了很多。”她說。

霍漱清“哦”了一聲，道：“聊什麽了？育兒經？”

“沒有，就是聊，呃，工作的事。”囌凡道。

“你的工作，還是她的工作？”霍漱清問，“她已經正式廻國工作了？”

“嗯，她說她是正式開始工作了，不過沒有負責主要的業務。基本上処於半工半休的狀態。”囌凡道，“政表哥那邊那麽忙，嫂子說她也想好好照顧照顧家裡，這麽多年忙工作，對家裡疏忽太多了。”

“那也沒辦法，工作和家庭，很能兼顧的。”霍漱清道，“不過，你和她聊什麽工作？”

“呃，就是聊一聊公司裡面的事啊！她和我說了一些女職員在公司遇到的問題，從招聘，到陞職，還有婚姻生育的影響。”囌凡道。

霍漱清微微點頭，道：“企業解決的就業人數是最多的，你多了解一下企業的情況，對你的工作也有所幫助。”

“是啊，她給我提了不少的建議。”囌凡道。

霍漱清看著她，囌凡便把今天和潘蓉聊的事告訴了霍漱清。

“很有成傚啊！”霍漱清聽罷，說道。

“是啊，我覺得她給我的啓發還是很多的。”囌凡道。

“啓發是很多，不過，你呢，也不要太過急於求成，慢慢來。要不然很多事糾纏在一起去做，別說你會不會亂，就是下面的工作人員也會亂的。”霍漱清道。

囌凡點頭，道：“我明白，不過呢，所有的工作也應該是有序的開展，可以分頭來做，對不對？”

“嗯，這樣是可以的。”霍漱清道。

“我已經和敏珺談過了，準備和兩邊的工作人員起草提案。”囌凡道。

“好好乾吧！不用著急，慢慢來。”霍漱清支持地說。

囌凡對他笑了，沒說話。

霍漱清卻依舊端起水盃，喝了口水，臉上又是嚴肅起來。

“出什麽事了嗎？”囌凡看他這樣，道。

“沒什麽。”霍漱清道。

“我今天聽我媽和大姑說，等到開會的時候，要確定入常的人選了，是嗎？”囌凡問。

“嗯。”霍漱清道。

“是方書記進去，我哥不進嗎？”囌凡問。

“初步是這麽定的。曾泉還年輕，而且資歷不夠，沒辦法——”霍漱清道。

“其實，他不進也挺好的。之前他發生了那麽多事，的確是不該再引起關注了。”囌凡道。

霍漱清點頭。

“那你呢？難道首長叫你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嗎？”囌凡問。

霍漱清歎了口氣，道：“首長說讓我準備，可是，我——”

“你怎麽了？”囌凡問，“壓力很大，是嗎？”

霍漱清點頭。

“那你和首長說了嗎？”囌凡問。

“我還能說什麽？首長說，現在需要我進去，我先進去，然後拉曾泉。”霍漱清道。

囌凡，沉默不語。

霍漱清看著她，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