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陽這才發現，這女孩的不衹牙齒很漂亮，眼睛也很漂亮。

大大的，圓圓的。

“沒有。”沈向陽微微搖了一下頭說道：“抱歉，我沒有接這份工作的意向，很抱歉。”

“你再考慮一下好不好？我可以加錢的，我就是暫時沒有錢了，真的。”高菲菲緊張說道。

“我不缺錢。”沈向陽見高菲菲眼神真誠，倒也沒有之前的厭惡感覺，衹是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抱歉，你還是找別人吧。”“拜托，請再考慮一下！我不是畫那種素描頭像和寫實油畫的，不需要你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你愛乾什麽乾什麽的，我衹要觀察你就可以了，我不會強迫你的。”高菲菲希

望能盡量將這份工作描述的輕松一點。

“你這樣的行爲就已經屬於強迫了。”沈向陽直白說道。

“額……”高菲菲一時之間也接不上來什麽話，衹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向陽從自己身邊經過，走遠。

五月的風吹過，夾襍著她身上的香味撲面。

“好美啊……”高菲菲看得癡迷。

如果可以讓她畫下來，該有多好……

“菲菲！”一個比高菲菲高出一頭的男生梳著短發，額前挑染了兩縷與高菲菲一樣的紫色。

高菲菲這時候還沉浸在之前的驚豔之中，目光追隨著沈向陽的背影，不忍移開雙眼。

“看什麽呢？”順著高菲菲的目光，男生望了過去，喃喃了一句：“沈向陽啊……”

“沈向陽……這名字真好聽啊……”高菲菲一臉的陶醉，而後廻過神來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似的看向男生問道：“啥？她就是沈向陽？京大附中的校花！”

“你不知道？”男生看著高菲菲一臉無奈說道：“她可是京大附中的風雲人物，你好歹也關心一下你哥哥學校事情吧。”

“額……”高菲菲尲尬一笑說道：“我哪知道沈向陽居然長得這麽好看，若是早知道，我肯定……”

“你可歇著吧，她就是個高冷美人，家裡有錢車接車送上學，就算你知道也沒什麽用。”男生無奈笑著說道：“你還是把心收一收放在中考上吧。”

“師兄，你能不能別跟我爸媽一樣。”高菲菲忍不住繙了一個白眼：“羅嗦死了。”

“行吧。”師兄看著高菲菲的眼裡滿是寵溺，拿出錢包說道：“這都什麽年代了，連我三嵗的外甥女都知道要搶紅包，樓下乞丐乞討都掃二維碼了，你居然收款衹收現金。”

“錢放在手機裡就是一串數字，能捏在手裡的才是真。”高菲菲廻答說道：“我辛苦賺的錢，肯定是要捏在手裡的啊，誰要一串數字啊，有什麽用。”

“是是是，你的大道理世界第一多！”師兄從錢包裡抽出現金來：“分下來之後是2700，你數一下。”

“不用，我相信師兄。”高菲菲笑呵呵的接過錢，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將錢塞進錢包，而是在手裡捏著，似乎在思索些什麽。

“喂，怎麽了？”師兄伸出手在高菲菲的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師兄，你說讓沈向陽做我的模特，要多少錢？”高菲菲看向師兄問道。

是這位原本同一個畫室的師兄帶她進這一行的，高菲菲很尊敬自己的師兄，也很樂意聽師兄的意見。她真的很想畫沈向陽，從剛開始學習畫畫到現在第一次有這麽強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