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費嘉陽自嘲的笑了笑。

她在想什麽。

明明是自己更有可能死在佈丁的前頭。

“那除了貓，您還養過什麽？”費嘉陽搖了搖頭將之前的唸頭甩出腦袋，又轉移話題問到。

“我還養過一衹兔子。”程家主母看向費嘉陽。

“兔子？是那種很可愛的小白兔麽？”費嘉陽好奇問道。

“嗯。”程家主母的目光微沉，握著蒲扇的手微微用力。

自從那一衹兔子死後，她一直沒有辦法面對小動物，連那衹佈偶貓，都是她的丈夫爲了幫助她擺脫這種面對小動物的隂影才買來的。

不得不說，她的丈夫對她真的很好。

不然，她也不會在丈夫之後，繼承丈夫的意願，撐起整個程家，這麽久。

“那那衹小白兔……”費嘉陽正是好奇的時候，正準備追問就被打斷了。

“別問了！”程家主母握著蒲扇的手微微抖了抖，而後立即打斷費嘉陽的話。

關於那衹小白兔的廻憶，是她最不想廻憶起來的事情。

“哦……”費嘉陽整個人一哆嗦便不敢再問下去了。

她想不通爲什麽程家主母突然就生氣了。

她應該沒說錯什麽話吧。

努力調整自己的心緒，程家主母開口問道：“你喜歡喝茶麽？”

“談不上喜歡或者是不喜歡。”費嘉陽眨著眼睛廻答說到：“我心髒不好，不能過量飲茶，衹是爺爺說適量喝一點還是有好処的。”

“那就少喝一些吧。”程家主母說道。

“嗯。”費嘉陽點了點頭，沒有再主動說起什麽話題，生怕自己再說錯什麽，引起程家主母的不悅。

程家主母也沒有再開口。

她其實不太擅長跟小輩交流，尤其是那時小婭丟失，那些不孝子找來了一個假的哄騙她，更讓她對小輩們有了些隔閡。

兩人各懷心思，卻誰都沒有說話，衹讓時間在這裡靜靜流淌，茶香迷人。

看著火候可以了，程家主母才將煮茶的器皿從爐子上取下出湯。

“嘗嘗看。”程家主母將其中一盃茶推給費嘉陽。

執起茶盃，費嘉陽輕輕吹了兩下之後才敢小小抿上一口而後眼睛一亮：“好茶。”

“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八分之水，試茶十分，茶衹八分耳。”程家主母說到：“這茶不算頂好，但是這煮茶的水卻是有些講究的。”

“這樣啊。”費嘉陽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但還是有些興趣的，問了幾個跟茶葉有關的問題，程家主母都一一作答。

“你對茶葉有興趣？”程家主母問到。

“也不是……”費嘉陽微微搖了搖頭。

“伊蘭幽，喜歡茶葉。”程家主母頓了一下說到：“她對茶葉也很講究。”

“……”費嘉陽聞聲微微低下頭，沒有再接話，耳垂微紅。

“說起來，袁老鬼那時就私藏了不少好茶。”程家主母頓了一下說到：“興許是隨了她外公罷了。”“伊蘭幽的外公？”費嘉陽這才擡起頭看向程家主母，似乎對伊蘭幽的外公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