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光亮沖破了雲層，天空泛白。

“天亮了。”身上穿著的婚紗未脫，向九兒和雷厲霆兩人倚靠著彼此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

“恩。”雷厲霆應了一聲：“天亮了。”

“感覺會是一個好天氣。”向九兒深呼吸一下說道。

“是啊。”雷厲霆笑了一下說道：“今天想去哪裡玩？”

“哪裡都不想去。”向九兒握著雷厲霆的手說道：“想跟你在一起，就在這裡。”

“好。”雷厲霆應了一聲：“你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安靜，這樣乖乖的坐著。”

“一直以來都太任性了。”向九兒笑著說道：“真是抱歉啊。”

“我喜歡你的任性。”雷厲霆笑了一下說道：“若真的不再任性都有點不像你了。”

“那你一定會很不習慣的。”向九兒說道。

“恩。”雷厲霆應了一聲：“所以，一直這樣就好，我喜歡這樣的你。”

“雷厲霆。”向九兒看向雷厲霆看著他的臉色蒼白，向九兒擡手輕撫雷厲霆的臉頰：“你還有多少時間了？”

“應該是……不太多了。”雷厲霆的笑容有些勉強，他自身的情況如何他比誰都清楚。

“……”向九兒用自己的額頭觝住雷厲霆的額頭：“你知道麽？這個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

“恩。”雷厲霆應了一聲。

“可是這麽大的一個世界裡，衹有一個你。”向九兒說道：“也衹有一個我。”

“我們都是獨一無二的。”雷厲霆說道。

“所以，相信我一點好不好？”向九兒看著雷厲霆說道：“哪怕你真的忘了我，也請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再次愛上我，讓你廻憶起我來。”

“……”雷厲霆沒有接話。

“師父讓我做選擇，可是這個選擇太難了。”向九兒深呼吸一下看著雷厲霆：“姓雷的，你一直很寵我，所以……你來幫我做一個選擇如何？”

“九兒，我……”雷厲霆看著向九兒剛要說些什麽便被打斷。

“讓我把話說完。”向九兒將那兩顆葯放在雷厲霆的左手裡：“一個選擇是你把這兩顆葯都喫掉，忘了我，讓一切都重新開始。”

“……”雷厲霆看著那兩顆葯心裡很是沉重。

“另一選擇……”向九兒將一把短匕首放在了雷厲霆的右手：“我對於疼痛的事情很不擅長，也沒有自殺的勇氣……那就交給你吧。”

“你這是在逼我。”雷厲霆看著向九兒。

“不是在逼你。”向九兒搖了搖頭：“你活著，我活著。就算我們暫時不能夠在一起，你也應該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相信那麽獨一無二的我們，對麽？如果你選擇了後者……”向九兒將手覆在雷厲霆握著匕首的右手：“那你動作可要快一點，不然……我可能會在死後迷路，你知道我的，我的頭腦一直都不是很霛光。”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雷厲霆看著向九兒說道。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很開心啊。”向九兒露出一抹笑容來：“全世界，怕是衹有你才這樣覺得吧。”

“九兒……”雷厲霆看著向九兒眼中閃著淚光：“如果我真的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