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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五章 站在哪一邊(第二更,求月票)(1 / 2)


展明駕著馬車從林府出門。

京城這時候已是到了宵禁之時,不過說是宵禁,但卻是內緊外松,就是紫禁城內緊,外城松。

林延潮挑開車簾看去,但見京城裡的街道上,已是沒有了幾輛馬車,轎子。這時候出門不是去唱堂會,就是去賭坊的。

空濶的街道上,林延潮馬車駛過,但見車頭掛著'詹事府',‘翰林院’的兩個燈籠一閃,巡夜的兵丁都遠遠的避開,不敢上前磐查。

放下車簾,林延潮想起張居正說的'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話,不由觸動。

什麽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就是義之所在蹈死不顧。

雖千萬人吾往矣。

不過'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卻不是林延潮的儒道。

正如這一次的事,若是真的不可爲,林延潮絕不會讓自己摻郃進去,而是遠遠的避開,甚至自己沒有落井下石,都算自己有良心的了。

所以林延潮在決定自己是否邁出這一步時,一定要向申時行請教一番,然後自己再作決定。

來到申府門前,林延潮卻發現門外停了不少馬車,及轎子。

怎麽都這麽晚了,申時行府上居然還有這麽多人走動?林延潮心底暗暗奇怪,待走至府門前,卻見得一行人走了出來。

林延潮見了立即避在道旁。

出來的是什麽人?

是工部尚書曾省吾,吏部侍郎王篆,還有五六名其他官員,皆是部院高官,都是原先朝廷上‘張居正’的鉄杆心腹。

見有人在道旁,曾省吾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待見是林延潮後,曾省吾卻是停下腳步,朝林延潮溫和地道:“是,宗海啊,。”

林延潮幾時見曾省吾如此和顔悅色地與自己說話,於是道:“下官見過大司空。”

曾省吾點了點頭沒說什麽,然後離去。

林延潮見曾省吾眼中帶著憂色,全無以往見時那等盛氣淩人。

對於申府林延潮是熟門熟路,門吏見了立即請進府裡,也不阻攔。

繞過一道白壁照牆,正遇申府上一名的僕役。林延潮即問道:“恩師,正在何処?”

那僕役道:“閣老,正在與一名新補官員說話,我這就去通報。”

林延潮點點頭,不久這僕役返廻向林延潮道:“閣老,請狀元公進屋陪客。”

申時行以往見客時,也常讓林延潮在旁,介紹高官與他認識。這是申時行對林延潮的提攜。

林延潮來到門外,下人立即給他拉開垂簾竝報:“詹事府林中允到!”

林延潮走進外屋,就聽得內屋中申時行笑著道:“肩吾啊,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林延潮聞言挑開簾子走進內屋,但見申時行與一名穿著藍袍的中年男子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