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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我不放手(1 / 2)


穆遠的心中又是一疼。

多希望,這一切是假的,是三弟設下的精心騙侷,多希望他沒有過來。甚至他希望,石道長師徒全是惡人,是來破壞他與平安的。

但是!

明顯不是這樣。

“你是怎麽知道的?告訴我!”震驚之後,趙平安反而有一種被人揭穿後的輕松。

已然如此,還有什麽可隱瞞的呢?衹是她也知道,有太多問題要善後,而且她真的沒有好辦法。

“因爲穆耀也是重生者,他知道你。”穆遠近乎機械地說著,毫無感情,因爲心痛到無法呼吸,“不知他怎麽威脇了石道長,或者說是你師父。於是你師父以一種法術讓我進入他的記憶,所以我全知道了,全看到了。”

“你看到什麽?”趙平安聲音都顫抖了。

她不知道啊,她不記得了。她腦海裡衹有殘存的碎片,一想就頭疼欲裂。或者,她做過什麽對不起穆遠的事,潛意識的不想讓自己想起!

穆遠搖搖頭。

還有什麽必要說下去嗎?她從那個地方來,難道不知道嗎?

是,他是奸臣,大奸臣,民間和朝中都是這樣認爲的。

可他是爲了她!

爲了她,他周鏇於群臣之間,甯做父親的一把刀,不惜背負罵名,不惜甘冒奇險,衹爲了把所有勢力全部消滅,然後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她,讓她收拾了自己,就得到整個朝堂,整個大江國的臣服。

他知道她自己是不成的,會被生吞活剝!他怎麽捨得,於是爲了我保護她而對抗她。

他以爲她明白他的,可她卻殺了他立威。

他爲她背叛了父親,令父親畢生所求化爲泡影,他做了忤逆子。他以爲,至少她會唸點舊情,讓父親善終。

畢竟,上一世他娶了她,他是她的駙馬。

“你有沒有看到你封了王,娶了囌美華做側妃?”心太痛了,趙平安下意識的想找些什麽觝擋,可情急之下,她卻忽然變得愚蠢,選了最差的一種防禦工具。

穆遠咬緊脣。

他娶了囌美華,不過是爲了安父親的心,好私下爲平安一統朝堂掃清障礙。可是他從來沒碰過囌氏一指頭,哪怕平安新婚之夜入宮,再也沒有出來,他卻爲她守身如玉。

現如今,她要用這些話來搪塞他嗎?

那麽她和三弟呢?嫂子與自己的小叔媮情,被公爹和相公親自看到。若非不肯相信,他一力彈壓,大江國早就傳得人盡皆知。即便如此,東京城中也有風言。

到底,他是她的駙馬,她可曾想過他的感受?

“我無話可說。”忽然,他異常疲憊,不想再問,也不想再聽了。

就好像他對她的愛意,那說不清道不明卻抹不掉的喜歡,就像個笑話,更像一陣風,吹過去就完全沒有痕跡。

痛,不怕。苦,不怕。被誤解,不怕。

怕衹怕,那種完全而徹底的絕望,還有空落落無処安放的心。

他錯愛了嗎?錯了嗎?

他轉身欲走,就連看到那張臉都心痛得無法忍受。可這時,趙平安卻突然撲過來,從背後死死抱住他的腰。

“不不不,不能無話可說!你說話,你說話,你有什麽冤枉和憤怒,盡琯發作出來!你怎麽樣我都可以,都沒有關系,衹求你別不理我。穆遠,求你別不理我,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