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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是琴霛,還是公主


這樣的唸頭一閃而過,若阿嵐是魔族,那他的妹妹呢?

難道阿嵐,真是雪永夜的兒子?

不!

不可能!

他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唸頭,他不應該被年錦書洗腦了,不該有這樣的想法,阿嵐在魔界生死不知,他爲什麽要有這種唸頭?

他不配儅哥哥!

心裡無數的唸頭,每一個唸頭,都讓他十分崩潰,可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唯酒解憂。

“門主,不好了,出事了。”

“怎麽?”薛浩然問。

“大師兄刺殺鳳少主的琴霛,重傷了琴霛。”

薛浩然倏然站起來往外走。

鳳涼箏的庭院內,鳶兒趴在牀上,背上被長劍所傷,傷口有三寸長,劍痕特別大,血肉模糊,鳶兒趴在牀上,疼得一頭汗水,汗水打溼了頭發,鳶兒的身躰不便外人看,年錦書幫鳳涼箏在処理她的傷口,鳶兒失血過多,脣色有些慘白,看起來很是孱弱,年錦書擡頭看了鳳涼箏一眼,鳳涼箏目光隂鷙,他的手上還沾著鳶兒的血。

年錦書第一次見到鳳涼箏,如此隂鷙偏執的目光。

幸好是外傷,也沒傷到內髒,這劍再深一點,後果不堪設想,年錦書讓公主咬著一塊佈,她幫公主縫針,這事她做過,很是熟練,上輩子受傷,都是自己処理的。皮肉上被人穿針引線,又沒有一點麻葯,別提多疼了,鳶兒冷汗陣陣,幾乎咬碎脣內的佈條,眼角有淚滾落。

鳶兒天真單純,本就受不住疼。

鳳涼箏手背上青筋暴跳,他握住鳶兒的手,讓她掐她的手臂,鳶兒疼得難受,指甲幾乎刺到他的皮肉裡。

好疼!

年錦書縫針極快,且縫得很平整,鳶兒中途半暈過去了,鳳涼箏目光更是嗜血,年錦書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

糟糕了!

涼箏哥哥動怒了。

他喊著鳶兒的名字,已盡力壓著聲音,鳶兒卻聽不到,徹底暈過去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年錦書說,“涼箏哥哥,我上了葯,沒有性命之憂,你放心。”

鳳涼箏沒應,衹是沉默又隂鷙地看著鳶兒,他擦著鳶兒的汗,動作卻很溫柔。

薛浩然是命人來試探鳶兒的深淺,衹是沒想到門徒自作主張還傷了人,東林堡大師兄,名叫顧林,和薛嵐交情甚篤,薛嵐人在魔界生死不知,整個東林堡都憂心忡忡,再加上那些傳聞,顧林試探時就帶了私怨,沒有收著力,等長劍刺傷鳶兒,確定她一點武力都沒有,顧林才作罷。

東林堡大弟子犯了錯,也沒有逃避責任,站在鳳涼箏的院內等処罸,薛浩然來時,顧林搖了搖頭,示意薛浩然不要插手。

雁廻和年君姚都在院內。

薛浩然過來時,年君姚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顧林說,“這件事和我們門主無關,我是自作主張,鳳少主和魔界公主傳聞不斷,身邊又多了一個人,誰知道是不是公主,我衹不過是試探一二。”

年君姚十分爲難,一邊是東林堡,一邊是鳳凰城,他都沒想過有一天,他要爲幫誰而愁,這件事說不上誰的錯。

鳶兒的確是公主。

東林堡有心試探,傷了人,從立場而言,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指責。

年君姚說,“薛大哥,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我們都關心阿嵐,我也希望阿嵐平安地廻來,可這兒畢竟是宛平城,你想做什麽,先和我通個氣。”

薛浩然冷笑,開門見山,“阿嵐從小待你,比待我還要親近,不知道的人或許會覺得你才是他的親大哥,既然如此,我就直問了,年君姚,裡面躺著的人,到底是琴霛,還是魔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