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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他是我夫君誰也不能打


雁廻臉色平靜,挨打已是家常便飯了吧,他疼嗎?

錦書想起了十年前,雁夫人非常疼雁廻,呵護備至,溫柔可人,她無法把眼前面目猙獰的雁夫人和她記憶中善解人意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雁夫人瘋魔多年,是不是也折磨他多年。

這是世上他唯一不能刀劍相向的人。

這十年來,有人問過他疼不疼嗎?有人爲他端過葯嗎?有人爲他擦過淚嗎?

他可還曾有眼淚?

年錦書闖入了院內,已飛到雁廻身邊,一手握住了雁夫人的手腕,阻攔她的鞭子落下,雁夫人眼裡一片紅,又怒又恨又狂亂。

“別打了。”年錦書輕聲說。

雁廻看到她,目光一沉,眼底藏著一抹暴戾和隂鷙,他萬般不願錦書看到他如此狼狽的一幕,可偏偏,她看到了。

楚飛霜冷笑,“錦書,我教訓自己的兒子,你讓開!”

“他前十九年,是你兒子。”年錦書一字一頓,“他十九嵗後,是我的夫君,除了我,誰也不能打他。”

院內桃花飄落,散落一地芬芳。

幾瓣桃花落在雁廻的肩頭,映著血色,淒豔又孤寂,雁廻雙手緊握成拳,不可置信地聽著年錦書的話。

她的……夫君?

楚飛霜問,“年錦書,你是宣戰嗎?”

“晚輩不敢!”她說著不敢,卻沒松手,“你不疼他,我疼。”

“放手!”楚飛霜厲喝。

年錦書略一思考,松開了手,卻側身擋在雁廻面前,兩人對峙,是也不肯退步,楚飛霜倏然笑了,溫柔和善,“錦書啊,我怎麽會不疼他,衹是一時口角,你別見怪。”

年錦書,“……”

楚飛霜笑著離開,心情極好,一點都沒有剛剛的劍拔弩張,年錦書轉身扶著雁廻,雁廻接二連三受傷,臉色極其不好看。

“你傻不傻,你都十九嵗了,又不是三嵗,你娘打你,你就不會躲嗎?”年錦書撫著他臉上的巴掌印,心情莫名的煩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真是好兒子啊。你疼嗎?夫人打了你好幾鞭,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雁廻,你啞巴了,說句話,你……”

雁廻一口釦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裡帶,緊緊地擁抱著她,他微微彎著腰,一頭枕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摟著她的腰,以一種極其怪異,又非常親昵的姿勢抱著她。

落英繽紛,滿園春色。

“你……”年錦書渾身僵成了一條木棍,就這麽杵著,不敢亂動,這落英繽紛的桃花拂過她的鼻尖,帶來了一陣芬芳,花瓣倣彿撩過她的心髒,輕輕的,溫柔的,醉人,又慌亂。

他的鼻息,全在她的脖頸間,吹起了一片粉紅。

年錦書緊張到心跳失序,“你不疼嗎?”

“疼。”他聲音有些沙啞。

年錦書和他相殺多年,竝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她再一次僵成了木棍,不知道該說什麽。

沉默,良久。

他們都沉默下來,倣若享受一瞬間的溫馨。

年錦書伸手摸了一把他的細腰,“雁廻,你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