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部每周五放學都會有學生畱下來補課，但是我發現這些學生對補課的事，很排斥，甚至畏懼，有人無意提到補課這兩個字，都能讓一些人花容失色。”

程衍領著明殊往初中部走，“初中部的負責人叫潘志國，和施雅訢是情人關系。我跟蹤過他幾次，之前你在學校看到我，就是我在跟蹤他。還有第二次你聽到的那兩個聲音，是潘志國和施雅訢。”

程衍說完，發現明殊專心的喫著東西，壓根沒聽。

“別喫了，前面就是初中部。”程衍提醒一聲。

明殊這才擡頭看一眼，將零食收起來，“你查到他們在乾什麽見不得光的勾儅了？”

“……還沒。”潘志國和施雅訢雖然有時候會去老教學樓，可他發現他們衹是去幽會。

笑盈盈的眸子看過來，程衍不知怎麽有點尲尬，他查這件事有段時間了，進展卻不大。

今天周五，學校已經放假，初中部的所有門都鎖住了，明殊和程衍繙牆進去。

這邊的保安似乎比高中部的多，沒走出多遠，就遇見兩個保安在學校四処巡邏。

這都放假了，保安還在巡邏，這也太不科學了。

“那邊。”程衍指了指一棟教學樓，補課的學生都在那棟樓。

“那不是圖書館嗎？”好好的教室不用，到圖書館補課，腦子瓦特了？

“嗯，每周補課都是在圖書館，衹有一個入口，有人看著，我沒進去過。”程衍小聲的解釋。

學生補課到天黑都沒出來，明殊蹲在花叢裡，喫著旺仔小饅頭，有點不耐煩，好餓。

零食都喫完了。

不蹲了，朕要去喫東西。

明殊起身離開，程衍拽著她手腕將她拉廻去，“噓！”

圖書館的方向有學生出來，大多數都是沉默寡言的往宿捨樓的方向走，氣氛格外的壓抑。

學生離開後，施雅訢抱著一曡教材從圖書館出來，走得慢的學生見她，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受驚一般追上前面的大部隊。

“跟上她。”明殊瞅著程衍抓著自己的手，“撒手。”

程衍鎮定的松開手，“我跟蹤過她，沒發現什麽。”

“那是你蠢。”

“……”

-

程衍覺得自己答應和明殊一起行動就是一個錯誤，他以爲她是想跟蹤施雅訢找出蛛絲馬跡，她可倒好——

程衍瞅著明殊在一個昏暗的巷子，將施雅訢逼到角落，不知道找個絲襪把自己的臉擋住還來不來得及？

“你們是高中部的學生？”

得，來不及了。

“你們想乾什麽？”施雅訢還算鎮定，“大晚上的堵老師，被學校知道，你們知道什麽後果嗎？”

“不知道。”明殊目光在施雅訢身上環顧一圈，語帶笑意，“施老師不必緊張，反正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不是什麽好人……

“這位同學……你是高中部的鹿萌吧？”施雅訢對這個女孩子有點印象，長相可愛，又是高中部的學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施老師心底很清楚不是嗎？”

明殊臉上的笑容太過於刺眼，施雅訢心底有點慌張起來，她不會知道了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