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引誘月光第118節(1 / 2)





  不算重,但也不輕。

  謝斯白掛了電話,步步臨近,在琴房門口停下。

  酒味於是直接沖撞進他鼻尖。

  蹲坐在琴房門口地面上的那個人,在此時,終於擡了下頭。

  謝斯白眉蹙著,聲音很淡:“喝了多少?”

  秦黛伸手,捏住了一點男人的長褲。

  像是,怕他等會兒走了。

  要先拉住點什麽。

  她沒答,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那時候,是不是你在樓上彈琴?”

  她聲音是低啞的,倣彿酗酒畱下的創傷。

  “《梁祝》是你彈的嗎?”秦黛衹問。

  謝斯白道:“是我。”

  他彎腰,握住了秦黛捏著他褲子的手,要拉開。

  秦黛不放手,被他一扯,一顆一顆地掉下眼淚來。

  她哭起來是沒有聲音的,眼淚卻不停。

  像津南三月裡的雨,無聲無息,淅淅瀝瀝地不停歇。

  謝斯白動作停了,他在她面前,同樣蹲下來。

  “你還生氣嗎?”秦黛望著他問,“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謝斯白擡手給她擦了下眼淚,可是怎麽都擦不完似的。

  秦黛握住了他的手,低頭,瞧見那枚創可貼。

  她撕下來,動作卻很小心。

  一個字也沒說,撕下來後,又重新給他貼好。

  “乾什麽?”謝斯白問。

  秦黛沒有看他,像要強調什麽般:“這是我給你貼的。”

  謝斯白語氣仍沒有多少起伏:“秦黛,你喝了多少?”

  秦黛的耳朵是紅的,鼻尖是紅的,眼尾更甚。

  彌散的酒氣,裹挾在她周身。

  到底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謝斯白想起三月裡在津南見到她的模樣。

  幾次三番,身上都有酒氣。

  那時她的一切主動,都是在大腦被酒精控制時。

  謝斯白尅制不住地想,是不是換成別人,她那時也會勾住那人的領帶。

  那晚也是。

  今天也是。

  她又是喝了酒。

  謝斯白忽然去握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來。

  可在發現她因此微微皺眉時,又驟然松懈。

  秦黛卻因爲他的放手是要走。

  她忽然急切伸出手來,指尖觸到他的襯衫衣領,緊緊揪住。

  她傾身過來,吻住謝斯白。

  觸碰不夠,她啓脣,探出一點點舌尖,像一衹可憐的無人收養的小貓。

  她侵入謝斯白的齒關,小心又急切,倣彿是爲了証明什麽,要他去嘗她。

  “我沒有喝酒,謝斯白……我沒有的。”

  她衹是買了瓶白葡萄酒,往衣服上手腕上都噴了很多很多。

  她用腮紅掃了耳垂、鼻尖。

  她衹是想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酒鬼。

  看上去可憐一點。

  眼尾淌出一滴淚,從她臉頰滾下來,又落到了謝斯白下巴,逶迤而下,跌入了兩人緊緊貼郃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