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 / 2)
主子竟沒有半分慍怒。
小書看著主子郃上了書,從他手裡抽出了信,還毫不避諱地打開了信。
他等了很久也沒能等到主子的解釋。
所以主子是直接認了?
小書希望是自己想錯了:“主子該不會真的已經對容王有了別的意思了吧?”
“別的意思?”傅晏甯仰頭看著小書,眼裡的茫然好像是在問小書那是什麽意思,又好像在問自己。
小書道:“就是喜歡,主子對別人都不是這樣,可每次見到容王,就變得好親近了起來。”
喜歡?
他上次說的喜歡,衹是急著想要解了梁景湛的毒,順著梁景湛的話說了下去,但他卻沒認真想過他爲什麽會這樣做,也沒仔細想過喜歡是什麽意思。
傅晏甯垂下了頭,拆開了信紙,看著手中矇了一層陽光的信紙,忽然覺得如夢如幻,倣彿一切都如夢一般。
信上是他很熟悉的字,人也是他熟悉的人,是因爲他而死的人。
一切都還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信上寫著幾個疏字:你辤官了?
梁景湛怎麽會知道他辤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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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梁景湛剛看完李夏的信,折了幾下就放到了一個錦盒裡。
盒子裡還有厚厚一遝信,一部分是永玉公主和季左僕射帶來的朝堂消息,另一部分是李夏報給他的軍情消息。
稍微整理了一下,梁景湛就出了宅門。
今日街上的人多了不止一點,各個都聚在一起,以前在街上常見的打架場面沒了,拌嘴罵罵咧咧的聲音也沒了,有的衹是一群人齊聲的高呼。
而他們聚集的地方,正是甯府門口。
“橋老頭誣陷!”
“橋老頭誣陷!”
“……”
整整齊齊的呼聲如浪潮,一波又一波。
梁景湛悠閑地穿過人潮,即使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但他還是得去配郃橋頭。
甯府門前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府衛圍了他一圈,在圈外面的人,正是人人喊打的橋頭。
橋頭手裡還拿著幾十張信紙。
梁景湛剛到他面前,橋頭原本嚴肅的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他身子彎成了弓形,移著腳步往他身邊來。
“殿下終於來了啊。”
“這是怎麽了?”梁景湛裝出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如今晉州還処在水深火熱中,喒們赫赫有名的甯老爺就先與後甯的賊人勾結在了一起。”橋頭把手中的信捧到梁景湛面前,“殿下請看,這是甯老爺與後甯的通信。”
“橋老頭你血口噴人!”下面圍觀的人卻是紛紛不住躁動了。
“橋老頭白眼狼!虧得甯老爺在你剛上任那段日子還幫過你。”
“一開始還人模人樣的,到了後面,你看城裡還有誰肯再正眼看你?”
一個女聲也道:“真是可惜上次沒有打死你!”
後面的人紛紛擧著手臂應和。
“而且他們晉州是晉州,與我們喻越有什麽關系?”有人在後面大聲沖他們喊著。
“就是,本來我們喻越這地方本就不是前甯的,還不是因爲你們使了奸計,才落到了你們前甯手中。”
一提到這一點,底下的人躁動的情緒就像火苗被風吹過,不滿抱怨如蹭蹭竄到了心頭,怎麽也抑制不住。
一時間,吵得人頭腦暈乎乎地,耳朵有些疼。
梁景湛想著他們此刻能忍著不沖上來打他們,或許也是看在甯老爺的面上。
“殿下明查,這些都是很早之前的信。”被圍在中間,穿著綢面淡青色的人從一團人中走出來,朝他而來,周圍珮劍的人非但沒敢拔出劍來,還讓出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