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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1 / 2)





  背後的小手停了一下,梁景湛想著撩撥他的火苗終於消停了。

  剛要舒氣,他身前的衣服忽然被人捏住了。

  傅晏甯還是閉著眼睛,皺眉,好像極不情願,但手卻捏著他的衣服左右搖了搖。

  這……這這不是他在花樓裡對傅晏甯使得招數?

  傅晏甯學得這麽快?

  還是用在了他身上!

  還好是用在他身上。

  “你?”梁景湛眼睛望著他,眸子裡的光時暗時明。

  傅晏甯無力地催促著:“快。”

  “快什麽?”梁景湛不明白他說的快和自己想的快是不是一個意思。

  傅晏甯被他的話問得面紅耳赤,一衹胳膊擡上了臉,慢慢蓋住眼睛。

  梁景湛看他大概是害羞了。

  他心裡樂極,語氣卻認真了起來:“你真的願意嗎?”

  某日晚上一覺醒來,一個平生看他不順眼的人主動跑到他身邊來投懷送抱,是個人都頂不住。

  而且還是一個他惦記許久的人。

  傅晏甯輕輕應了聲:“恩。”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楚。

  梁景湛慢悠悠地解著衣帶,嬾散地撩起眼皮繼續問他:“那……傅侍中你,喜歡我嗎?”

  “不……喜……”傅晏甯難以啓齒,衹希望事情趕緊辦完。

  “恩?”梁景湛脫了外衣,尾音上挑。

  傅晏甯咬著牙,一字一句都從牙齒裡蹦出來:“不喜歡……我……我又爲何會來你殿裡?”與你做那事?

  “叫我。”梁景湛慢慢貼近他的身子,親了親他的脣。

  傅晏甯本想問他要叫什麽,揣測了一番後,估計是讓他叫殿下。

  “殿……殿下。”傅晏甯勉爲其難地開口,聲音也染上了一絲溫度,衹是他有點束手無策,“臣……臣要怎麽做。”

  梁景湛禁不住輕笑。

  他原本想著,就算沒有特意了解過,但是個男子都會無師自通,但傅晏甯對情.事好像真的一竅不通。

  梁景湛扒下傅晏甯放在眼睛上的手,在他耳側溫聲道:“你什麽都不用做。但可能會有些疼,你且忍忍。”

  傅晏甯還不明白爲什麽會疼,但他想著,無論再疼,對他來說,都能忍住。

  下一刻,傅晏甯就仰起了脖子,手指死釦著牀單,身上滲出了細汗,緊緊咬著脣,隱忍著不發出聲音,脣色都泛了白。

  梁景湛卻舒服地悶哼了一聲。

  考慮到傅晏甯的身子後,梁景湛沒敢再動。

  “別怕,疼嗎?”梁景湛輕輕啄著他眼角的淚。

  燭光弱弱地晃著,風吹進來,紗幔輕舞。

  看著身旁的人睡著了,傅晏甯才一手撿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著,遮住了滿身曖.昧的痕跡。

  兩腳剛一下地,他幾乎腿都軟著,扶著牀才慢慢站起來,身子像被人撕裂後又拼上了。

  他的腹部已經開始疼了。

  傅晏甯臉色蒼白,嘴角卻牽著笑。

  蠱毒已經到他身上了。

  他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全身酸軟,支撐不住身子,跌倒了好幾次。

  他還以爲梁景湛會很溫柔地對待他,就像說話時的溫柔冷靜,但他到底是想多了。

  梁景湛的話根本就不可信,不斷在他耳邊說著自己會輕點,牀.上的話說得是很好聽,嘴裡說著什麽喜歡他很久了,什麽不捨得他受傷,一動起來之後,梁景湛方才說過的話就像喂了狗,什麽都由不得他了。

  傅晏甯摸著桌子上的葯,艱難地送到嘴裡服了。

  桌上還放著碗血,傅晏甯身子再也沒了力氣,坐在了地上,將碗裡的血喝完了。

  肚子還在疼,要了命的疼,密密麻麻地細疼。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那蛇蠱正在他肚子裡不斷吸吮著他的血肉,還偶爾伸出小小的舌芯,張著尖銳幼小的牙齒,一口咬上了他的肉不放開。

  傅晏甯小口喘著氣,全身処在水深火熱之中。

  衹有望著牀上的人時,他才覺得疼也不算什麽。

  但他不能待下去了,梁景湛要是醒了,他就走不了了。

  今晚過後,他再也不會見到梁景湛了。

  但至少他在今晚,第一次品嘗到了牀.笫之間的歡愉,而且今晚梁景湛趴在他耳邊呼著氣時,也再沒提過卿卿二字。

  殿外的夜色平靜如水,那棵本來站在殿門口守護的老樹,此刻卻正被一道利劍叉中了樹身。

  老樹冒著蒸騰的氣,還發出了聲音:“我不會讓你進去的。”

  劍身在夜裡閃過銀光,卻發出了一道女聲:“你個老樹成精,在殿門口伸了那麽長的耳朵,在亂聽什麽?我進去看看,怎麽就不行了?”

  老樹還是重複著自己的話:“我不會讓你進……”

  這次的話就這樣止住了,樹倒在了地上,發出焦糊的味道。

  那劍也離開了樹身,落地後化成了一個少女。

  江婉月收了手,踢了一腳旁邊蔫了的樹,蹦蹦跳跳地就往殿裡去。

  還沒進去,江婉月就停了下去。

  一個人影從容王殿裡走出來了。

  “傅……傅……傅傅侍中,你在容王殿裡做什麽?”江婉月一眼就看到了傅晏甯脖間幾點胭脂紅痕,後面的話音越來越弱。

  “他已經睡著了,江姑娘若是找容王,不如明日再來。”傅晏甯沒多大反應,衹是他冰涼的聲音中,像在壓抑著劇烈的痛楚。

  江婉月還在驚訝於裡面方才發生的事,傅晏甯已經扶著腰走了。

  月光下,江婉月看著那道單薄的人影身形不穩地走遠了,每走一步,江婉月都擔心他會不會倒在地上。

  殿下也太……太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