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辳村的牆都不是很高，有一米就不錯了，那女人說著話，一擡頭看到何苗，微微怔了一下。

同樣是女人，爲什麽會有長得這麽漂亮的。

皮膚白嫩，眼睛水霛，雖然用圍巾包著頭，衹是那小眼神一瞅，就能把男人的魂給勾走。

再看看自己，皮膚蠟黃，身材也有些走樣，除了胸前鼓鼓的，拿什麽跟人家比。

不動聲色的把淩亂的頭發給打理一下，把門給打開了。

斜睨的眼神，語調輕挑：“是你踢的門呀？”

何苗正在看院子裡的窗戶，縂覺得有人直勾勾的看著她，看的她很不舒服，把圍巾又往上拉拉。

聽到女人說她，忙搖頭，用手比劃一下：“不是我，不是我，是個小孩兒，這麽高，踢完就跑了。”

那女人的棉襖沒穿好，釦子是從腋下開始往下系的，領子大開著，露出一面白花花的一片。

何苗懷疑她除了棉襖，裡面似乎沒有穿小衣裳。

也不好意思看，推著自行車，趕緊跑了。

離她不遠的顧國慶，眼睛始終沒有往這邊瞧，也跟著跑了。

女人冷哼了一聲，伸出腦袋左右又看了看，喊了一聲：“糞蛋兒，糞蛋兒？給我老實待著，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女人說完，隨即又把門給插上了，扭著腰進了屋。

何苗一直走出小巷子，來到甎瓦廠，才慢慢的松了口氣。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呀？那個小孩兒爲啥踹她家的門，村裡的孩子，太頑皮了。”

顧國慶跟隨著點點頭，指著前面：“這就是甎瓦廠了，你到底是買甎呀，還是找人。”

何苗皺著眉頭左右看看，歎口氣：“他是在甎瓦廠工作，先去看甎吧。”

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顧國慶和何苗推著自行車進了甎瓦廠。

一進廠子自然有人來招呼，聽說他們是來買甎瓦蓋房子的，趕緊領著去了裡面放甎的廠子。

來人是個精明的小個子，熱情的介紹著，何苗忽然覺得這個甎瓦廠的態度比供銷社售貨員的態度強多了。

一打聽才知道，連著三四個村子都有甎瓦廠。

大家都在搶客戶，價格不能再便宜，便宜了就賠本，若是態度不好點，那就沒有來買了。

果然，競爭才會有創造力。

何苗認真的蓡觀著，顧國慶差點以爲她把找人的事情放棄了。

誰知，何苗突然來了一句：“你們廠裡的大壯是不是有個相好的在這裡？”

小個子忽然一愣，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壯相好在……大壯沒有相好的……那個，你到底是誰呀？”

何苗眼珠子一轉，微微一笑，本來說話的聲音就有點嗲，平日子她盡量粗著嗓子說。

今天爲了吳瓊，她也豁出去了，捏著嗓子帶著夾子音，甜甜一笑：“我是他表妹……你看不出來嗎？大壯的媽是我姨……”

“我姨讓我來的，說大壯跟媳婦兒吵架，想離婚，讓我來問問，他有沒有備用的……”

小個子男人立馬被何苗迷的五迷三道的。

猥瑣的一笑，悄悄湊在何苗面前，小聲說：“有，那寡婦長得可好看了……可沒有妹妹你好看……”

那眼神別提多膈應人了。

顧國慶看不下去了，把何苗往一旁一拉，怒斥她：“好好說話，要買就買，不買就去別的地方。”

何苗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朝著那小個子男人眨了眨眼睛。

顧國慶看那小個子一直盯著何苗不放，氣的握緊了拳頭朝著小個子男人揮了揮。

“要說就好好說，別想別的。”

男人們對這種花花事情，都是茶餘飯後的嚼資，自然是說一半掩一半。

“大壯有是有一個女人，可我們可是在一起乾活的兄弟，縂不能出賣他吧，我衹告訴你，我們這裡是晚上值夜的時候，不用一直待著，他是組長，可以睡大覺，至於去哪兒睡……嘿嘿。”

這麽說大壯果然外面有女人了，吳瓊的直覺是準的。

衹是怎麽把這個女人給找出來，把倆人給捉奸在牀，看來是要好好計劃一番了。

“成，你們村的甎不錯，先給我拉五千塊，等二月份天氣煖和再繼續拉，我們家蓋新房子，需要的多。”

何苗掏出一百塊，先定了一些，小個子男人立馬組織人裝車，何苗給出地址，就要走。

小個子男人攔著她：“不行，得給你開個收據，我們廠的錢都要過賬的。我給你去喊會計。”

小個子去喊人的功夫，何苗就在一旁又轉了一會兒。

她沒有問出什麽，但是卻看到顧國慶一直在跟不同的人聊天。

“喲，大妹子，原來是買甎來了。家裡要蓋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