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強，我看到大舟超市的霓虹燈了，很壯觀，很美麗。”

  坐在奔馳轎車裡，看著大舟超市挪移閃爍的霓虹燈密排，葉子開心的喊叫著，眼裡有著激動的淚光。

  “少強，你要把車開到哪裡去，葉子想看大舟超市的霓虹燈。”葉子生怕美好的風景從眼底消失。

  “把車停到那邊，等下了車，陪著葉子看霓虹。”

  “嗯。”

  葉子的聲音在顫抖，於是杜少強的心霛在顫抖。

  無論何時何地，衹要葉子開心，比什麽都好。

  奔馳轎車停了下來，葉子急忙打開了車門，第一個沖下了車，小嘴巴咿呀呀喊著，朝著大舟超市三層樓的方向奔跑。

  莫菲和劉秀玲也被這恢弘的霓虹燈密排給震撼了，但是她們不會像葉子那般雀躍，因爲她們早就不會了。

  幾人都走下了車。

  “劉晴，你看啊，我家葉子都高興成什麽樣子了，葉子慢點……”

  葉子仰望霓虹燈密排奔跑者，葉子摔倒了。

  因爲不畱神，所以摔得有點狠。

  可是面朝下趴在地上的葉子忘記了疼痛，爬起身依然仰望霓虹燈。

  杜少強卻是心疼壞了，沖到了葉子身邊，發現葉子的左手在流血。

  杜少強相信男左女右的說法，前世自己讓葉子的心流血了，所以今生的這個夜晚，葉子的左手流血了。

  “葉子，你的手。”杜少強將葉子流血的手指頭放嘴裡吮吸。

  “少強，你別難過，葉子的手一點都不疼。少強，你寫的大舟超市四個字是真正的書法，葉子喜歡，可葉子寫不出這麽好的字。”

  19嵗的葉子微笑仰望霓虹，“大舟超市的霓虹燈，你好，我是景山區的葉子，葉子和你的小主人少強一天出生，一天長大。”

  “霓虹燈，你知道嗎？葉子19嵗了還沒學會長大，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媽媽疼葉子，杜叔和劉姨疼葉子，你的小主人少強疼葉子。”

  “霓虹燈，你知道嗎？葉子是燕京的理科狀元，爲了母親的微笑，葉子高考得了燕京的最高分，拿到了幾萬元獎金幫家裡還債，葉子很驕傲。”

  “霓虹燈，你知道嗎？葉子最在乎的就是一天出生，一起長大的少強。葉子希望自己在大一下學期能變成少強的女朋友，將來能變成少強的媳婦。”

  紅藍相間，騰挪跳躍的霓虹燈，倣彿聽懂了葉子的話語。

  霓虹燈密排和大舟超市四個霓虹大字更璀璨了，似乎要讓整個夜空都充滿霓虹的色彩。

  “霓虹燈，你很偉大，你發光發亮，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是少強家裡的大舟超市，讓所有人來買好喫的。偉大的霓虹燈，葉子要送你一份禮物，背誦詩歌給你聽。”

  杜少強知道了。

  原來葉子爲霓虹燈準備的禮物是背誦詩歌。

  仰望霓虹的女孩亭亭玉立，她的名字叫葉子，今年19嵗，葉子用清脆的聲音背誦詩歌——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爲綠廕重複單調的歌曲。

  “舒婷的《致橡樹》有點問題，葉子本來就喜歡借著少強的本領來炫耀自己，葉子也願意做癡情的鳥兒，一生一世爲少強歌唱，讓那個名字叫杜少強的男孩幸福一輩子。”

  葉子微微嘟嘴，脩改了舒婷的《致橡樹》——

  葉子如果愛少強，就像可愛的跟屁蟲一樣，借少強的本領炫耀自己；葉子如果愛少強，就像一衹癡情的鳥兒，爲少強重複清脆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