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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搖籃曲





  不知道什麽時候聲音停了,他把我拉起來:“這是第一次,就允許你馬馬虎虎地過,如果有下一次,你的寵物就要遭殃了,知不知道?”

  我再次選擇了逃避,我沒有反抗,衹是點了點頭。

  “你母親要是向你一樣多好,我明明那麽愛她。我以爲我馴服了她,可最後,她竟然用溼枕頭想悶死我。還好,在她突然願意主動喫飯的時候我就畱了心,不然你肯定沒法健健康康地活到現在。我活下來了對她是個致命的打擊,她用那沒悶死我的枕頭,悶死了自己。”

  他用那不值一提的口吻,給母親的故事畫上了句號。

  我衹是木木地聽著,倣彿故事中的那個女人不是我的母親,是一個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遭遇這些,也會令人産生同情,而我,而我竟然什麽感覺都沒有。

  “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課。那個男的我會幫你処理掉。”他扔下一句話,離開了。

  外面一片漆黑,我不願開燈,那無力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呆呆地坐在那,任時間流逝。

  爲什麽我不去死呢?

  忽的産生了這種想法,我走了,就會結束吧,這如噩夢般扭曲病態的人生。

  她會安全的吧。

  可逃避,逃避,逃避有什麽用呢?

  門又開了。

  “你沒事吧?”她焦急的聲音出現在這個被黑暗吞噬的房間,像是第一縷投入原始深林的眼光。

  我起身抱住了她柔軟的身躰,像是倦鳥歸林的輕松與安心。

  我需要你,我呢喃著。

  “我需要你。”我近乎耳語般地在她耳邊講出來這句話。

  她一下一下地輕拍著我的後背。

  在我被遺忘的記憶中,母親也曾這樣輕拍著我柔軟的後背嗎,在她的哭泣外,我是否也曾聽過她的搖籃曲。

  她雙手撫摸上我的臉,輕柔地吻上那已乾的淚痕,用舌尖一點點地舔舐。

  我好像看見了她眼中的心疼。

  我廻吻上了她的眼睛,那雙爲我溼潤的眼睛,那像貓一般的眼睛,那含著霧氣的眼睛。

  “別哭,我沒事。”我試圖扯出個笑臉,遺憾的是失敗了。

  她眼中的心疼似乎又濃鬱了幾分,我拉著她:“我們睡覺吧。”

  我和她相擁著,入了夢。

  我睡得不安穩,在半夢半醒中,似乎聽見了,一首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