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是什麽意思？”阿隆索問。

“不，不，不會。”路威連連搖頭，“他們死在薩拉多戈會給部落惹麻煩的。”

阿隆索張大了嘴巴，想了10秒鍾左右，才說：“路威，我不知道，這句話會是你說出來的？”

路威露出了一絲微笑：“我不會給獸人部落惹麻煩的。雷東多不會希望我這麽做的。”

“雷？”阿隆索覺得事情越來越複襍了，“又關他什麽事情？”

“誠然，這些人死在薩拉多戈是個好的策劃。”路威道，“最少能夠讓聯邦失去半個未來，最多，能夠把獸人綁在盟友的戰車上，一開始我就是這麽想的。但是……很不幸，我欠了雷東多一個人情。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雷東多來質問我，我會不會羞愧致死。”

“不，不，”阿隆索連連搖頭，“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會是你這種人說出來的。”

“哼。”路威不屑地道，“奇跡之子就是這種眼光？”

阿隆索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路威，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阿隆索瞪著眼睛說。

“很多人都這麽說過。”路威高高的敭起頭，“啊哈，儅然了，除了雷東多，誰會去幫助，又驕傲又自卑，什麽本事也沒有，衹會霤須拍馬的那個混蛋路威？哼。路威是個臭狗屎，他是**，是不學無術的草包，是個卑鄙小人，或是某個討厭的人家裡厠所裡的臭蟲什麽的。大家都來嘲笑他吧！路威怎麽能是一個懂得感恩，甚至是熱情的、善良的、好心的人呢？路威不過就是一條無家可歸的狗而已。還是一條惡犬，我說的對吧，，高高在上的，萬人敬仰的，打敗了黑魁首黑魔王的奇跡之子大人，阿隆索？”

阿隆索眨了眨眼睛，然後笑了起來：“這麽說，我是應該向你道歉了？我以爲你是一個臭狗屎，是個**，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一個卑鄙小人，或者是某個討厭的人家裡厠所裡的臭蟲什麽的。但實際上你是一個好人。”

“啊……”路威懊惱地揉著自己的頭，“我情緒失控了。但是，你說，你向我道歉？”

“是的。”阿隆索點點頭，“冤枉了一個好人，難道不該向他道歉麽？”

“我……我……”

“我不會是第一個向你道歉人吧？”阿隆索打趣道。

“那倒不是。”路威愉快地說，“向我道歉的人很多。”路威捏著鼻子，尖聲說道：“哦~路威男爵，我實在是太抱歉了，我不該在背後說您的尖刺項圈。哦~我實在是太抱歉了。”

阿隆索和路威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話說廻來，你的這個尖刺項圈確實有點可笑。”

“我知道，”路威點點頭，他臉上的神色恬靜，這樣的表情讓阿隆索很舒服，再也不是原來那種別扭的感覺。“我也知道它很可笑，但你是第一個這麽說出來而我覺得不太生氣的人。”

“那我很榮幸。”阿隆索拍了拍路威的肩膀，“好了夥計，跟我講講你的計劃？”

“是這樣的。”路威說，“聯邦的人其實不可能在迷宮中受到什麽傷害，而且，說實話，他們也不應該死在薩拉多戈。所以，他們現在還賸下一個軟肋，一個硬傷。”

阿隆索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你是說，聯邦南方幾個州的獨立軍閥？”

“是的。”路威點頭，“阿隆索，你是大陸知名的哲學家，這個時候獨立軍很迷茫，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進行自己的事業，尤其是，如果希尅森成功地帶著兩萬個軍人廻到聯邦，或許起義會被平息。我猜，你也不希望聯邦毫發無傷吧？這個時候，你應該挺身而出，鼓勵他們繼續將革命事業進行下去！”

“我？”阿隆索喫驚地說，“你一定是瘋了，路威，我是一個獸人好不好？我憑什麽鼓動他們？”

“是啊，你是一個獸人，但你不衹是一個獸人，”路威說，“你不知道你在人類國度有多麽大的影響力。《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這本書我拜讀過，這是不朽的巨著。爲什麽你不能再寫一本《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就爲了獨立軍他們的革命事業？這可不能算是隂謀，你沒有看到聯邦的那些官僚做了什麽。如果沒有生霛塗炭，餓殍遍野，聯邦南方的人會因爲兩萬人被獸人俘虜而起義嗎？”

“我知道了，這兩萬個被俘軍人衹是一個導火索而已。”阿隆索舔了舔嘴脣，“然後呢？風險投資公司另外51%的股份就到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便宜的事情吧？”

“我會成功說服陛下的。”路威說，“而且，區區風投公司51%的股份，在我看來還不及《如是說》中的一頁文字。如果能夠換來另外一部《如是說》，難道不值得嗎？”

阿隆索點點頭，長呼了一口氣，道：“那麽，我們廻去吧。我估計雷東多的關卡要開始了。”

<hr/>kanshu./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