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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无语

第一百四十章无语

沈如意瞄了眼邓姨娘,问她道:“项二姐每月都会这般疼痛难忍吗?”

邓姨娘摇摇头,道:“那倒不会,就算有疼痛,也只是轻微的疼痛,还能忍得住。”

沈如意再问:“今天可吃了什么寒凉的东西?”

邓姨娘也再摇头,“没有,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在她的事情上面不事无巨细,可也是心翼翼地看着,有损她身体的事情,我是万万不敢让她沾上一丁点的。所以,也不会明知她将要来月事,我还由着她吃寒凉之物。”

在回答的时候,就顺其自然地出项玉怜之所以会腹痛的最根本原因。

沈如意心想,莫怪项临时让她心点邓姨娘,果然是要心,话简直是滴水不漏。

也在这个时候,项玉怜有气无力地朝着邓姨娘道:“娘,我没有吃寒凉的东西,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痛,而且明明还要过几天才来的。”

邓姨娘拍拍项玉怜的手背,道:“娘知道了,娘知道我的玉怜是个好孩,不会作贱自个儿身的。”又询问沈如意道:“沈姐可否有法能帮着我家玉怜减轻些痛苦?她从到大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罪过。”

沈如意漠然地看着邓姨娘母女一唱一和。

好半响,她才道:“这种时候最好的法是忍,不要吃任何的药物,吃了反而对身有负担。不过,倒是可以多喝点红糖水,用汤婆暖暖肚。”

“那她腹泻怎么办?”邓姨娘问。

沈如意没有回答,而是问项玉怜道:“你腹泻了几次?可否有拉血,可有痛感?”

项玉怜气若游丝般的回道:“三次吧,拉血倒是没有,痛是有点痛的。”

“那你现在还想上茅房吗?”沈如意再问。

项玉怜摇摇头,道:“不想了,就是浑身乏力得很,没有力气。”

沈如意就对旁边的邓姨娘,道:“项二姐这是腹泻多次,把肚给拉空了,你让下人煮碗浓稠的白米粥来,再在白米粥上多撒点红糖,吃上这么两碗,情况就会好转。这几天的饮食也清淡些,最好也只吃撒了红糖的白米粥。”

邓姨娘忙让身边的丫鬟去煮粥。

沈如意再叮嘱了项玉怜几句,然后起身告辞。

邓姨娘拉着沈如意直感谢,“多亏了沈姐,不然这大晚上的我们母女俩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也麻烦沈姐了,让你大晚上的连觉都睡不安稳。”

“医者仁心,应该的。”沈如意淡淡地回道。

“但不管怎么,我母女俩都要好好感谢沈姐。”邓姨娘满脸笑容的道。

沈如意道:“邓姨娘真的是言重了。”

邓姨娘摆摆手,道:“不言重!不言重!”亲自送沈如意到门口,目送着她离开。

等看着沈如意进了自个儿的院落,邓姨娘才转身回房。

项玉怜抱着汤婆问邓姨娘:“娘,沈姐走了?”话沉稳,语调如常,哪里有刚才半死不活的样。

邓姨娘坐在床沿,仔细地掖了掖项玉怜的被角,道:“走了。”

“没起疑吧!”项玉怜再问。

邓姨娘帮着把项玉怜额前的碎发拢在耳朵,笑着道:“就算怀疑又怎么样?你不舒服是真,又没有装病,她能如何?只是……”邓姨娘望着项玉怜惨白的脸,心疼的道:“下次可不要这样了,你这样强行用药催月事提前对身体可不好。娘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若是有事,娘后半辈可指望谁去?再大的事情也没有你的身重要!”

项玉怜紧抿了下嘴巴,道:“舍不得孩套不住狼,不这样我们怎么跟沈姐相识、亲近?娘,我们没多少年了,爹爹越来越老,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到时候我们可怎么办?只会落到夫人的手里,被她各种折辱。那种生不如死的日,我项玉怜决不要!”

邓姨娘满脸愧疚,道:“都怪娘的肚皮不争气,如果能给你生个弟弟,我们现下也不用这么愁了,这么殚精竭虑的去想着我们的后路,不准你还能成为尊贵的嫡女,每天过得欢欢喜喜,不用算计,不用忧愁,只需要在闺房里静静等着如意郎君上门提亲。”

听到这话,项玉怜坐直了身,拉着邓姨娘的手,郑重其事的道:“娘,我不喜欢您这么!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现实,我们要往前看,而不是一直沉迷在如果里。”

邓姨娘深吸了口气,调整了情绪,连连应道:“好,听你的,娘不再这话了。”

又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明日上门道谢?”

项玉怜摇摇头,“明日去就显得太急切了,再等上几天吧,听沈姐会在白马寺住上好几日,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等。”

“行,这几就好好准备给沈姐的谢礼。”邓姨娘点头应道。

在邓姨娘母女夜话的时候,沈如意也在房里跟红声嘀咕,“唉,我总感觉跟邓姨娘和项二姐接近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总觉得今后会麻烦不断。”

红不明白,回道:“奴婢觉得她们挺和善的呀!”

“和善只是表面,她们要是不装出和善的样,我又怎么会让她们接近呢?你不知道,那项二姐根本不是得了急症,而是来月事了,而且呢这月事还是被她们给提早催出来的,所以项二姐才会疼成这个样。你,对自己都这么狠了,何况对别人了,所以我觉得这对母女是个麻烦,以后跟她们打交道的时候,我要提起十二分精神,不然就被带坑里去了。”

“啊!”经沈如意的解释,红才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不由问道:“那怎么办?可以不跟她们接触吗?不然的话,那得要多累!”

利用邓姨娘母女制衡项临风、项玉琴的事情,沈如意没有跟红。

她也不打算详。

也不是不信任红,只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所以,她只是简单的对红道:“不接触不行呀!项家跟我们沈家毕竟是世交,她们凑上来,我给推开了,这不是让别人戳我们沈家的脊梁骨吗?”

“这……也是。”红愁眉苦脸的,为沈如意忧心、发愁。

沈如意拍拍红的肩膀,道:“你也不用这么愁眉不展的,凡事都是有利有弊。项玉怜是庶女,而那个项玉琴是嫡女,她们天生就不和睦,那个项临风呢对我有图谋不轨的心,项玉怜跟我亲近了,项临风肯定也会去亲近项玉怜,到时候项玉琴看到了不得跳脚?肯定会跟项临风闹起来的,我呢就可以渔翁得利,落得个清静了。”

红听后,叹息道:“真复杂!”

沈如意笑道:“人只要活着总避免不了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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