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揪着这一点劝沈如意把心结放下，不要再纠结那个梦魇，但知女莫如母，沈芳菲很清楚自个儿女儿的性，一旦下定了某种决心，就算是天崩地裂也不会改变心意，何况她把昨天香善院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目的也是为了让她支持她。

沈芳菲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起来如意的性跟她和建元都不像，大部分遗传了她母亲的个性，比较专制。

也因为这一点，母亲对如意抱有很大的期望。

如果如意觉得在她这里行不通，跑到母亲那边寻求帮助……

一想到母亲的铁血手腕，已行事多年的沈芳菲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事还是不要让母亲插手的好。

而且，还不能让她知道！

沈芳菲怔怔地望着沈如意，想着既能解如意心结，还不起波澜的妥善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

思来想去，沈芳菲觉得只有顺着如意，帮着她调查许嬷嬷和晓晴，洗刷掉她们身上的嫌疑才是上上之策。

最终，还是沈芳菲妥协了，但为防沈如意做事不着调，再闹出如昨日的事情来，沈芳菲坐直了身，摆起脸来，训斥沈如意道：“你太胡闹了！万一这事没有处理好，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吗？”

言辞严厉，不过话语里的语气并不尖锐。

听话听音。

沈如意知道母亲已经松口，不再阻挠她调查许嬷嬷、晓晴，喜得她差点跳起来，余光瞥见沈芳菲紧绷的脸，这才把心中的激动按压下去，乖宝宝般的低头认错道：“下次我会注意的！在行事之前必定先计划好，安排得万无一失了才行动。”

沈芳菲没有话，算是默认了。

沈如意的嘴角再也忍不住，一下就翘了起来。

沈芳菲瞄了她一眼。

沈如意埋进沈芳菲的怀里，撒着娇，软软的道：“娘，您就把心放进肚里吧！别看我现在年纪还，但是做起事来是不会被年纪给局限的。只要把梦魇的事情彻底理清楚了，洗清了许嬷嬷和晓晴的嫌疑，今后我绝不会再提起这事，也不会再疑心她们！”

沈芳菲沉默着。

良久，她才松了口，道：“万事心！别闹得太出格了！”

“嗯，我知道的！”沈如意忙点头保证，语调轻松得都快飞起来。

沈芳菲知道自己的决定做对了。

这件事的确不能硬拦着。

还想着，孩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不能过多干涉，毕竟她不能陪伴孩一辈，将来的路还是要她自己走，自己去把握。

想明白了之后，沈芳菲心情轻松了不少。

也就不再板着脸，语气柔和的叮嘱沈如意道：“你是知道你祖母的性，要是让她知道了，就算只是件芝麻大的事情，也会被捅破天去。所以，你千万不能在你祖母面前露出一点点风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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