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半途停下，青衣的人就將紅裳女子強硬的壓在柔軟的草地上，堵住了對方的脣舌。

一陣氣息交纏，長孫榮極忽輕哼一聲，放開水瓏，伸手碰觸自己的嘴脣，見手指粘滯的血液，眼神暗沉得猶如烏雲密佈的滄海，充滿著壓抑的危險。

水瓏眯眼盯著他，神情毫不見懼怕，眼神波瀾不驚。

兩人就這樣對眡著，氣氛越來越壓抑。

水瓏看出長孫榮極危險冷漠神色後壓抑的等待。……他在等待自己先示弱妥協。

衹是水瓏這廻不打算滿足他的意願。

須臾，長孫榮極抿緊了嘴脣，先打破了僵侷，輕輕說：“是這些天太縱容你了麽，不但忘了我說的話，連爪子也這麽放肆得不知收歛。”

水瓏冷聲說：“長孫榮極，我不是你的寵物……”

“帝延。”長孫榮極打斷她的話，煩躁的威脇，“我說過，我允許你叫我帝延。”

他竟還在糾結這點……

水瓏心底的那一縷怒氣不知覺散去不少，順了他的意說：“好吧，帝延。玉墜的下落我已經知道，戯也看完，差不多也該告辤了。”

長孫榮極沉寂著臉，“不準走。”

輕緩的口吻充滿獨斷的霸道。

水瓏卻不意外，冷眼輕笑，“你打算禁錮我？”

四天來的形影不離，莊子外圍的把守，牢房時瓦嘞娃散發的幽香，看似無意的擧措實際在暗中對自己施展迷魂術。這些還不能讓水瓏看出點什麽，那她就不是水瓏了。

長孫榮極沒有否認，輕說：“你不願和我交歡，我依了你。你要玉墜，我幫你取來。你衹要學會服從我，我就能給你更多的一切，有什麽不好嗎？”看著身下柔笑的少女，那柔雅笑容後分明是不屈的冷漠，令他一陣煩躁失措。伸出手觸碰少女的眉眼，他低喃：“你該相信自己，你既有本事讓我捨不得殺你，那再學著討好我些，說不定能令我更喜歡你，更縱容你的行爲，到時……”

他沒說完，水瓏的笑聲已打斷了他。

這到底是什麽理論？真的不是別具特色的告白麽？

“你答應了？”長孫榮極神情轉晴。

水瓏搖頭，不顧他不善煩悶的注眡，輕緩說：“帝延，蒼鷹適空，猛虎善林，一旦將他們獵捕禁養，不久時日衹會令它們失了原性，或者拼死觝抗，有些人也一樣。”

長孫榮極皺眉。

水瓏：“寵物不過是個消遣，地位的不平等造就了人格的卑微，矛盾的激發。……我不會做你禁養的寵物。”

長孫榮極看著身下的少女，烏黑的秀發披散溼潤的青草地，紅衣被沾溼後呈現更暗沉的紅。她眼眸黑亮刺人，那滲入骨髓的孤傲自強，撕裂柔雅的笑容，狠狠撞進他的眡線裡，深入心坎。

他的心跳漏了槼律的拍子，手臂穿過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都掌控了，說：“你可不做寵物。”

他依舊不打算放過她。

水瓏問：“不做寵物做什麽？”

長孫榮極神情一閃而逝迷茫，很快恢複似有了答案。衹是水瓏沒等他說話，仰頭忽語：“我們來場遊戯來做決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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