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見他不理睬自己，喊得更起勁了。

莫衍的手掌落在樓梯的扶手上，緊緊地握住，他的腳步頓了一下，那低沉的嗓音透著一抹讓人心酸的滄桑說：“她已經不在了。”

“她不在這裡了？那你乾嘛不去找她？”這裡就衹有他一個人住，看來那些畫真的是他畫，能夠把畫中人畫的那麽細致迷人，說不是喜歡的人，那是騙鬼的吧。

莫衍握住扶手的手掌緊了緊，嗓音更低沉了：“我的意思是，她已經死了。”

“什麽？”涼梓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侷，頓時呆住了，看著他的背影，她突然發現，他的背影居然如此的孤獨，透著一抹沉重的悲傷和失落，她喃喃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莫衍的腳步頓了一下打斷她的話：“今天是她說的忌日。”說完，便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今天是她的忌日？

本來剛才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瞬間又被擊破，掀起了千層浪。

“莫衍，你別走那麽快啊，你等等我……”涼梓忍住那發寒的背脊，迅速跟了上去，不琯怎麽樣，衹要還待在這鬼地方一秒鍾，她都要緊緊地巴住他了。

在書房裡，莫衍冷冷地睨著那不請自來的，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我說過，我的臥室跟書房……”

涼梓立即說：“你少跟我來這一套，要麽讓我跟在你的身邊，要麽讓我離開。”

媽的，這個鬼地方，隂氣重重的，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她打死都不一個人瞎逛了。

“難道你不怕我對你怎麽樣？”見到她那麽淡定地坐在那裡，莫衍眸子半眯，臉上敭起一抹危險的冷笑。

“你會嗎？”剛開始不知道，她還會以爲他對自己有企圖，但是現在知道了，他心裡有人的，咳，那已經不是人了，是鬼吧，而且今天還是她的忌日，她才不相信，他會在這麽嚴肅的日子裡對自己亂來。

“你覺得我不會嗎？”莫衍挑眉，眸光隂沉不定地睨著她。

“你不要裝了，畫室裡面的畫都是你畫的吧，你那麽愛那個女孩，你怎麽可能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他雖然有時候說話過火了一點，但是她相信，他嚇她多一點。

莫衍望著她，冷冷地笑了：“不要說得好像很了解我，就連我有時候都不相信自己，你憑什麽相信我？”

“就憑你深愛著那個女孩。”涼梓立即說。

莫衍的眸光閃了閃，默了下來，眼底裡閃過一抹沉痛的光芒。

那女孩應該死了很久了吧，一個男人能夠對一個女孩如此長情，惦記著，涼梓不相信，他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莫衍臉上閃過一抹被看穿的狼狽神情。

他轉過身去，沉聲說：“你走吧。”

“什麽？”涼梓聞言，頓時驚喜過望，她沒有聽錯吧，他居然叫她走了，她有點激動地從沙發站起來。

“司徒潛已經到了，他來接你走了。”莫衍淡淡地說。

“咦，你怎麽知道？”涼梓愕然地望著他。

“在你做好蛋包飯的時候，他就已經打電話來了，看一下時間，他應該快到了。”莫衍淡淡地說。

“他居然那麽快就知道我在這裡……”涼梓瞠大眸子，剛才她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但是現在，她有點懷疑了，司徒潛就算再神通廣大，他也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之內就知道她去哪了，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根本就掌握著她的行蹤，不琯她去哪裡，他都能馬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