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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休克

第一百二十六章 休克

这一晚过后,江柏舟再也没在绿苑小区出现过,而桑晚除了这一天的情绪失控外没有任何异常,不像上次受到打击后那样沉默寡言,倒是一如既往地接广告出席商演活动,甚至比往常还要频繁。

这样非常不对劲的情况林之笛观察到第四天的时候,江柏舟派人寄了份快递送到公寓里,林之笛作为第一时间的签收人,迫不及待地拆开就瞧见了一个黑色长形礼盒。

里面放着的是一条相当精致的手链,链子上镶着整圈细碎的绿色星光宝石,但凡有光线照在上头便会亮出好看的淡淡星芒。

之笛唏嘘着把这条手链拿给桑晚,她看都没再多看一眼,直接把链子扔向窗外,之笛反应过来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哎你干什么呢?这可是人家江导送给你的礼物!”之笛俯身探着往窗外看了眼,可那条链子哪还瞅得着什么踪影。

“它并不属于我,不要也罢。”

桑晚脸上表情淡淡的,这下可把之笛给气坏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蹭蹭地换鞋下楼要去找链子。

桑晚刚想去拦住她,放在茶几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划开屏幕瞅见的是个陌生号码,愣了下,她还是接起电话。

“请问是桑晚小姐吗?”那头响起来的是道礼貌男声。

“我是。”

“我是宋先生的公司同事,他今天在办公室休克昏倒了,现在在医院里还没醒过来……”

“你是说宋齐楚吗?”她心里咯噔一声。

“对。”

***

桑晚踏进医院走廊,便看见一个平头男人在病房门口踱来踱去,男人随即也看见了她,有些不确定地出声道:“桑小姐吗?我是齐楚的同事。”

她点了下头,走到病房门口,取下墨镜望着里头躺在病床上的宋齐楚,他紧紧闭着眼,戴着透明的吸氧瓶,脸色是纸一样的苍白。

她怔然地收回目光:“他为什么突然休克?”

“这……其实齐楚他一直身体都不怎么好,上次在公司也昏厥过一次,我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可他身体状态看起来越来越不好,今天他又晕倒了,我就拿他的手机给几个联系人都打了电话,是希望你们……”

“他到底怎么了?”

桑晚不是没感觉到,每回看见他一次,他似乎总比上一次看上去消瘦许多。

“有次我无意中看见了齐楚的病例报告,他……”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不知何时过来的罗菁菁突然冲到桑晚面前,狠狠推搡了她一把,高分贝的尖锐嗓音响像把刀子似的朝她横飞过来。

“桑晚你这个贱人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攀上江柏舟了吗?你还来有脸来找Lance干什么?他生病的时候你在意过他吗?”

平头男人立即要把情绪激动的罗菁菁拉开,可罗菁菁跟发疯似的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一把甩开他,踉跄地走到桑晚面前,指了指医院走廊出口,“滚!桑晚你给我滚!你根本就不配过来!”

“宋齐楚已经和你分手,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桑晚瞥了眼罗菁菁,语调平静地说。

一下被戳中痛处,罗菁菁失去理智般地上前就掐住她的脖子,“桑晚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这么多年你不就仗着他爱你吗?你到底有什么好让宋齐楚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你!你说啊你说啊!”

桑晚不停地发出剧烈的咳嗽,努力想要扳开她的手,结果令罗菁菁更加用力地掐住她的脖颈,呼吸也几欲被扼住停止,这时,平头男人叫来的几个医生护士连忙拉开了罗菁菁。

平头男人看了看呼吸未定的的桑晚,问道:“桑小姐没事吧?”

桑晚一张脸涨得通红,摇了摇头,努力平复此刻的不适。

此刻罗菁菁的理智恢复过来,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有两下子,装可怜扮无辜博得男人的同情心,恐怕你也是这么拴住宋齐楚的心,哈哈也难怪宋齐楚那么爱你爱到重病了也不告诉你!”

“宋齐楚他到底怎么了?”桑晚清咳了几下嗓子,还没缓过来便立即走到罗菁菁面前。

“怎么了?桑晚你现在才问怎么了不觉得太迟了吗?”罗菁菁嗤了一下,“他走的那年被诊断患了先天性的心脏病,现在身体状况越来越糟,要做换心手术,他出国留学是个幌子,不过是为了治病才去美国,那时候我也是意外得知,后来知道他要去美国,我就毫不犹豫地买了机票陪着他去了旧金山……”

看着桑晚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罗菁菁大有报复的快感,继续发笑道:“你以前一定很想知道宋齐楚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吧?记不记得那一年宋家因为公司欠下的一笔巨款然后时常有人威胁恐吓你们还钱?那你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些人都消失了呢?”

桑晚的心开始一点点地往下沉,她当然记得宋齐楚去美国的那一年,家里好似被噩梦缠身,那扇防盗门经常会被泼油漆以示警告,甚至三更半夜的时候会听见一群人粗着声音边骂人边敲门的声响。

她印象深刻的是自己有回出了小区,拐向巷子时被一群人借以还债的名义堵住骚扰,还好路过的一位好心大叔报了警才得以获救。

可是没过多久,这些所谓催债的人在她和岑姨的生活里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出现过。

难道……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随后罗菁菁的话顺应了她的猜测。

“没错,我当时在美国都知道这些事,因为那些催债的人是我派过去的人,目的就是为了让宋齐楚知道后让我出手帮你们,然后理所当然,我和他在一起了。”

桑晚猛地闭上眼,须臾片刻又睁开眼,望着晃得她眼睛发疼的雪白墙壁,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