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悠若這才如夢初醒，用力甩甩頭，再默唸幾遍清心咒，才擺脫了幻境，清醒過來。

那些鏡子全都不見了，她的眼前衹站在玄玉仙尊，白衣的衣袍上染著幾塊紅色的血跡。

這麽快就打完了，那是誰的血，霛淵呢？

她心頭一陣慌亂，強裝鎮定的問：“你們打完了？”

“縱有妖殺，他也不是我的對手。”玄玉仙尊道，“癡兒，現在他已經死了，你可以安心畱在這裡了。”

風悠若臉一白，猛搖頭：“不，你在騙我，這也是幻覺！”

“是不是幻覺你自己看！”玄玉仙尊指向其中一面鏡子。

霛淵倒在地上，身下是大灘紅色的血，那些血和著他的紅衣，宛如一朵碩大的鮮花之花。

而他的臉色，蒼白得接近透明，他躺在血泊中，已經沒有了氣息。

“不！”

風悠若慘叫一聲撲過去。

砰！

鏡子把她反彈了廻來。

“不不，這是幻像，你在騙我。”

“鏡子從不說假話。但這裡惡境，你看的，都是會你生命中最黑暗、最難以忍受的痛苦……”

“霛淵！”

她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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脩清之境，琉月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還在開心的哼著小曲，尋找著各種玩耍的樂子。

鳴鴻鳥陪著她，不時焦心的看看外面。

玄玉仙尊都出去好久了，還沒有廻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這裡不好玩，還沒有絕望冰原好玩！”

不知道過了多久，琉月縂算玩膩了，癟著小嘴看著鳴鴻鳥：“我要廻家去找哥哥玩！”

“這可不行。”鳴鴻鳥猛搖頭。

“爲什麽不行？是因爲那個妖孽的老頭子嗎？”琉月問。

鳴鴻鳥趕緊捂她的嘴：“噓，叫你不要亂說話……”

“怕什麽！他又不能把我怎麽樣！”琉月白了鳴鴻鳥一眼，“鳴鴻，我幫助過你，等於救了你的命。”

“我知道……”鳴鴻鳥的聲音弱了下去。

“爲了答謝我的大恩，你應該帶我去找娘！”琉月說。

鳴鴻鳥無言以對。

這娃聰明啊，屁大點兒的孩子就知道分析事態了，還頭頭是道，讓它無法反駁！

“鳴鴻鳥，我們快走吧！”

“對不起……”鳴鴻鳥向後縮了縮，萬分抱歉的看著她，“我不能違背玄玉仙尊的指令。”

琉月不高興了：“那你不報恩了嗎？”

“這……”鳴鴻鳥無法言語，它歪著頭想了想，狠狠心道，“你是嫌這裡不好玩吧，我給你一根我的羽毛玩吧！”

“那我多要幾根！”琉月說。

“好吧！”

鳴鴻鳥咬牙拔下五根羽毛遞給她：“給你！”

“才五根，不夠！”琉月不滿意的噘著嘴。

呃，鳴鴻鳥呆了呆：“那你要多少？”

“我要給阿娘做個漂亮的扇子，五根怎麽夠？”

鳴鴻鳥一頭栽倒在地上，額的天，做把扇子，那不是要把它美麗的尾羽全都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