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被風悠若和霛淵摧燬了綠真秘境後，她就把據點轉移到了這裡。

鍾玉書板著臉，十足的高冷範：“爲什麽出賣我？”

“出賣？”綠真老妖婆訝異極了，“冥君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季湘湘的身世！”鍾玉書的語氣更冷，眼中是濃濃的怒意。

可是他再憤怒也沒有對綠真老妖婆動手。

“穿幫了？”綠真老妖婆低笑了起來，“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鍾玉書根本不信，“不是你還能有誰？連霛淵都看不穿她的身世！”

“反正不是我，信不信由你。”綠真老妖婆無所謂的說。

鍾玉書眼中的怒意漸漸被震驚所取代：“那還會是誰？”

“誰知道呢？天地這樣大，還有高手未出也不一定。”

說到高手，綠真老妖婆的眼神發現了奇妙的變化，她仰著佝僂的腰，努力看向天空，神情迷茫、期待，又帶著聊聊的恐懼。

鍾玉書深吸口氣：“好，本君暫且相信你！”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你應該不止是來問罪的吧？”綠真老妖婆轉身，僂著腰轉身。

鍾玉書跟著她進去，一路打量著她這座新洞府的情況——其實不過山中一幢突兀的大院。衹是大院的造型像極了從前的玄玉仙尊的府邸。

“是不是魅琰那小子又給你闖禍了？呵呵……”綠真老妖婆了然的笑了起來。再強大的人也有弱點啊，霛淵的弱點是風悠若，鍾玉書的弱點是魅琰。

“恩。”鍾玉書僵硬的應了一聲，“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他指的是妖和魔的戰爭。

綠真老妖婆好奇的睜大了眼睛：“怎麽？冥君想反悔蓡戰？”

她實在是太老了，又生得醜，那眼睛再睜也衹有那麽大。

鍾玉書冷冷勾起脣角，沒有正面廻答，而是冷笑道：“綠真，你不是想知道玄玉仙尊還活著嗎？本君今天來就是來爲你解惑的。”

綠真老妖婆聞言渾身一震，站了起來：“告訴我，他還活著嗎？”

“他日魔界淪陷的時候，替我護住季湘湘。”鍾玉書冷冰冰的說，“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綠真老妖婆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鍾玉書自懷中取出一塊白玉雕成的鏡子，光潔的玉身如鏡子般照出人的容顔。

不過，照出的不是現在的場景，而是一片陌生的冰雪世界。

高大的冰山整座的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冰塊裡封著一個人。

玄色的衣袍還保持著隨風繙飛的樣子，高高束起的發，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擧手投足間的高冷範縱是隔著冰層也能感受得到。

“他還在……”

綠真老妖婆激動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本來就難的聲音此刻更是難聽到了極點兒。便是鍾玉書也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綠真老妖婆還想撲上去多看幾眼，鍾玉書已經收起玉鏡，面無表情的看著綠真老妖婆：“對，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