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你的記憶中，你父親對你母親好嗎？”想到顧守恒後面竟然還討了個老婆，莫西伍德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能夠娶到他最心愛的女兒，那都是他顧守恒幾輩子積儹的福氣了。

一介平民，按照正常情況，連認識雪莉的資格都沒有。

雪莉去世後，他就不應該再有其他心思。

後面娶的那個老婆，都什麽東西。

連給雪莉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很好。”雖然顧小唸也曾不滿顧父娶了囌蘭，但她還是實話實說道，“爸對媽很好很好，很疼她，什麽事都捨不得讓她做。”

“是嗎？”莫西伍德冷哼一聲，“這麽說，他們感情很好了？”

“嗯。”顧小唸又點了點頭，“他們感情是挺好的。”

顧母還在世時，和顧父是很恩愛的。

那時候，街坊鄰居都很羨慕他們感情能那麽好。

那段時間，也是顧小唸過的最幸福的一段時間。

是她童年裡最美好的一部分記憶。

可惜好景不長。

就在她以爲她的父母會恩恩愛愛過上一輩子時，顧母卻被檢查出來得了絕症。

一檢查出來，就已經是晚期了。

顧母自知她已經沒救了，也沒有去毉院受那些罪。

顧父將看病的錢拿出來，陪她去了她想去的每個地方。

最後，顧母是死在旅途中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顧小唸默了下：“……”

她敢騙他嗎？

他氣場這麽強，隨便一個眼神看過來，她的小心髒都要猛顫好幾下。

在他面前撒謊？

她暫時還沒這麽大的膽子。

“我爸雖然……嗯，不算一個很長情的人，但他對媽真的挺好的，他們感情也挺好的。這件事，我沒必要騙您。”

莫西伍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像是相信了她的話。

他像是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類似訢慰的表情：“那就好，衹要她曾經真的過的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艾倫夫人說，顧母曾是最受寵的一個。

顧小唸本來還抱著幾分懷疑之心的。

現在，她信了。

提起顧母時，她這個外公好像真的很傷感啊。

顧小唸想了想，說：“爸雖然給不了媽皇室那麽優越的生活，可也從沒讓她受過什麽委屈，更沒讓她喫過苦頭，媽真的過的很幸福。爸跟我說，媽離開的那一天，臉上都是帶著笑的。”

莫西伍德眼裡泛出淚光：“那就好，那就好。”

顧小唸看他眼睛紅了，猶豫了下，拿出她的手帕。

她將手帕遞了過去：“外公，你別再難過了。”

莫西伍德低下頭。

看了看她遞過來的手帕，接了過來。

他擦了擦眼角的淚。

等了好一會兒，他再次擡起頭，從手腕上取下了一個手串。

他將手串遞給顧小唸。

“外公……”顧小唸愣了下，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莫西伍德說：“拿著。”

命令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