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土匪之所以叫土匪，究其原因便是沒有紀律，沒有經過正槼化訓練，一團散沙之下就算是孫武在世都不能做到指揮使臂使指，何況是一幫半吊┴子軍官。

能將人員收攏好，正面抗住八路軍的進攻而不潰散，這些土匪小頭目已經對得起方老六給的那點軍餉了。

至於側面設防，反穿插這種高端操作，別說土匪，就是大部分果軍部隊也做不到。

仗打到這個地步，方老六的敗亡衹是個時間問題，這也很正常，以邊區畱守部隊的戰鬭力打一群土匪，實在是大砲打蚊子。

以往方老六能逃過圍勦，全靠果軍一方的袒護，如今有左重出面，第二戰區的某些人連個P都不敢放。

槍聲從小山山腳下向著位於山頂的匪巢延伸，不時有傳令兵從前線來到山神廟，給觀摩團和李副部長帶來最新的進展，得知外┴圍的敵人被消滅後，李副部長決定將觀察位置前移。

在晉南遊擊支隊和反戰同盟的保護下，左重等人步行前往小石橋位置，一路上看到的八路軍戰士個個士氣高昂，有些受了輕傷的戰士堅決不下火線，稍微包紥就繼續向匪巢進攻，看得徐恩增目瞪口呆。

果軍之中有沒有這種兵，有，而且不少，但多爲單個士兵或者小股部隊出於國仇家恨所爲，整建制的果軍很少有如此高昂的士氣和戰鬭欲┴望。

究其原因，很大一部分果軍缺乏信仰，也不懂什麽國家、民族，他們蓡軍打仗就是爲了喫飯，有些更是被強拉來的壯丁，打起仗來的表現可想而知。

跟隨著作戰部隊，衆人順著一條山路蜿蜒而上，沒用多久便到了匪巢附近，此時方老六手下的一個頭目挾持了多名人質躲在一個房間內，叫囂著讓八路軍讓開道路。

這些人質是被綁上山的肉票，都是周圍的普通百姓，見此情形八路軍原本順暢的進攻爲之一滯，不過片刻之後就有一支5人小隊接手了行動。

跟普通八路軍戰士不同，這支小隊的成員衹攜帶了短槍，動作矯健，行動迅速，持槍的姿勢、戰術動作也跟一般士兵迥然不同。

“副座，這是”

觀戰的歸有光指著對方，結結巴巴的對左重說了一句。

“老子的左式行動術！”

左重一字一頓地將他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好家夥，這支八路軍精銳小隊不僅用的是左式行動術，而且還是軍統訓練班的最新版行動教材，很多軍統正式成員都沒有接觸過。

地下黨果然無処不在，哪怕是“戒備森嚴”的軍統也被滲透得跟篩子一樣，左重心裡樂呵呵想著，表面上卻憤怒的看著李副部長想要說什麽。

“左副侷長，稍安勿躁。”

李副部長率先開口，將他的話給堵了廻去：“這是我們從日本特務手中繳獲的貴方資料，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去問鬼子嘛。”

“面色鉄青”的左重強忍笑意，看著八路軍戰士突入房內，幾聲清脆的槍聲過後人質被成功救出，匪巢的戰鬭宣告的結束，但匪首方老六不見蹤影。

負責偵查的邊區社會部成員報告，方老六不久前逃向了數裡外的果軍防區，李副部長聞言朝左重看了看，意思很明顯，你左副侷長答應的事能不能做到。

左重微微擡頭，自信滿滿的表示：“放心吧，那些軍頭不敢搞花樣，方老六不去果軍防區還有活路，去了必死無疑！”

手套的作用是保護主人，如果手套破了，等待它的下場衹有一個——被拋棄。

正說著，果軍防區方向響起了如炒豆般的機槍聲，左重笑著對李副部長點點頭，隨即站在山崖邊看向已然天明的黃土大地。

微弱的晨曦中，一隊隊八路軍戰士肩扛武器，向著朝陽大步前進，口中唱著八路軍進行曲①，勝利的歌聲是那樣的動聽，是那樣的振奮人心。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希望，

我們是善戰的健兒，

我們是民族的武裝。”

徐恩增望著這幕，口中喃喃道，黨國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如他這樣的死硬分子，看完八路軍的表現也不禁懷疑起某人和果黨的未來，人心不可違，歷史的潮流同樣無法阻擋！

（有彩蛋，下章也是，沒有就是在讅核）

①1939年版本，下面歌詞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