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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你出去工作,家务可以少做一点,可你也不能不做呀,你看看这个地,要是褚年回来看见了可怎么办?”

  褚年扶着门框看着自己的这个“丈母娘”,这不是自己第一次站在余笑的角度领略属于她的“疾风骤雨”,可这样的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说话斯斯文文带着商量的口气,真是让他难以置信。

  大概所有的妈都有两幅面孔。

  从前的“褚年”看到的都是最好的。

  “妈,我怀孕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褚年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对生养的事情完全一窍不通,也需要人教他。

  显然余笑的妈妈是最合适的。至于他的亲妈,褚年真心地希望她只要在孩子出生之后来看一眼就足够了。

  他并不会天真地认为自己的那个妈就能因为“余笑”怀孕了,就不再胡搅蛮缠。

  “当啷。”是扫把落在了地上的声音。

  余笑的妈妈抬起头,眼眶都红了。

  “笑笑,你说什么?”

  “妈,我……怀孕了!”

  一分钟后,褚年就对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后悔了。

  “褚年他妈呀!我的亲家母!我告诉你,我们家笑笑怀孕了!你要当奶奶了!”

  第24章 责任谁担得起

  “检查结果呢?在哪儿呢?”

  知道消息不到半个小时, 褚年的妈妈已经出现在了褚年家里,余笑的妈妈给开的门。

  看着检查结果, 褚年的妈妈一拍大腿,嘴巴咧开了就闭不上了。

  “盼星星盼月亮,我们老褚家这是要有后了呀!”

  余笑的妈妈从她手里抽回那张检查结果小心放起来, 生怕被她一激动给弄坏了。

  褚年的妈妈还在激动, 两只手拉着她亲家母的手,她说:

  “余笑她妈, 过几天你得跟我一起去还愿,我今年正月十五的时候在眼光娘娘和送子观音那都上了香,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灵了, 还愿这事儿不怕去多了,就怕不去, 你跟我一块儿咱们两边都去,两边各给添上一千八百八十八,怎么样?图个吉利。”

  拽了两下, 余笑的妈妈把自己的手从对方那儿拽了出来。

  “褚年他妈呀, 这个我就不去了,我是党员, 不信这个的。”

  褚年妈的脸色立刻淡了下来, 改用鼻子发声:“哦。”

  余笑的妈妈做事极为利落,在他亲妈来之前, 已经给褚年下了一碗面, 里面有她带来的鸡肉丝, 又放了一把青菜,褚年说他吃了东西会吐,在吃完了面之后被逼着在房间里走路。

  与此同时,余笑的妈妈已经把家里的柜子都擦完了,地也扫了,现在正拖了一半儿。

  褚年妈踩着拖把走到屋里,看着扶着柜子站着的“余笑”,她的脸上是异常灿烂的笑容:

  “笑笑啊,你想吃什么就跟妈说,哎呀,褚年那个小子怎么就这时候不在呢?忙着赚钱养家也不能急着在这个时候呀!没事儿,妈妈来照顾你,笑笑,来,让妈妈摸摸我的宝贝孙子!”

  一瞬间,褚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妈!”他猛地退后一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的是哪个妈了。

  另一边余笑的妈妈几乎是蹿过来拽住了她亲家的手:“褚年妈妈,年轻人害羞,你别吓着她。”

  褚年妈脸上的笑又淡了:“我摸摸我的孙子,怎么就成吓着她了?”

  看一眼自己“女儿”害怕的样子,余笑的妈妈只笑不说话,一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褚年妈妈的手,把她往客厅带。

  “行了,看了就好了,亲家母,现在褚年在外面出差,我想这样,先接笑笑回我家去住几天,她现在孕吐的厉害,得有人照顾着,您看,行么?”

  坐在沙发上,褚年的妈妈耷拉着眼皮听完,假假地笑了一下说:

  “亲家母,不是我一定要驳你的面子,余笑的身体,咱们两家都知道,您说您要把余笑接过去照顾,按说我也不该有意见,毕竟你是余笑的亲妈,谁不能疼孩子呢?可之前那个孩子,不就是莫名其妙就没了么?现在等了这么久才又盼来一个孙子,亲家母,这次啊这里面的责任,太大了。”

  太大了?

  余笑妈点点头说:“您说的有道理,那这样,明天我就陪笑笑去产检,这样呢,我们对余笑的情况都有数。”

  听见这话,褚年妈说话的声调猛地提了一个度:

  “亲家母,这可不是产检那么简单的事儿,那些医生是能给余笑洗衣做饭呢?还是能给余笑端汤送水啊?您心大,医生说好您就说好,我可不行,我可是眼睁睁看着一个孙子没了的,哎呀,那次我真是,心疼的要死了啊!这次啊,我无论如何,得守着余笑,我得守着她把我家的孙子安安好好地生下来才行。”

  守着?

  那怎么行?

  卧室里,褚年坐在床上,已经暗下决心,要是自己真落到了自己亲妈手上,他就干脆收拾东西去京城找余笑,就算撒泼打滚儿把他们两个人的脸面当众扯下来往地上踩,他也得逼着余笑把他妈解决了。

  在他的眼里,除了现在的余笑,没有人能制得住自己的这个亲妈。

  房间外,两位母亲的“暗战”愈演愈烈,几乎到了图穷匕见的地步。

  余笑的妈妈倒了一杯水递给对方,字字清楚地说:“亲家母,我们家笑笑身体不太好,多半是心情不太好,在家里憋久了,我觉得换个环境,她就能好一些。”

  “哟?您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她余笑嫁来我们家,就心情不好了?”

  “咚!”在房间里,褚年依稀听见了战鼓敲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