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不像你。”

  “什麽意思？”江沐看向正在撇嘴的唐翰，他的語氣有些不高興。

  “沒什麽意思，”唐翰說，“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

  “不明白。”

  唐翰聳肩，“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喒們的睿武王爺這樣仁慈，這種事情不計較。”

  江沐保持了一晚上輕松愉悅的心情戛然而止。

  就連那一絲從容都變得僵硬許多。

  “他在接受懲罸。”

  唐翰突然嗤了一聲。

  他這滿是嘲諷的聲音，讓惟公卿看出了端倪。

  這唐翰，是江沐的友人，也算是無所不知的友人。

  他看他的眼神是赤果的，看似尊重，可實質上……

  滿是不屑。

  “這就是江王爺的懲罸，呵，真是成親了人就不一樣了，這懲罸可真溫柔，恐怕被罸的人還樂此不疲吧。”

  江沐沉默了。

  這表情，代表他說中了。

  至少戳到了江沐的軟肋。

  可唐翰還沒結束。

  他一點都不客氣。

  “背叛者的下場是什麽……江沐這還是你教給我的。”

  他直呼其名，証實了他們不同尋常的關系，還有那句再直接不過的話……

  “下不去手了？”唐翰沒有刻意壓低音量，他問，“要不要我幫你？”

  他們在他面前高談濶論他的生死。

  惟公卿已經看明白了。

  唐翰問江沐，對一個背叛者，他要如何懲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