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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1 / 2)





  路非常難走,從高到低,短短的幾十米,生生走了快十分鍾,風沙小了點,有間屋子在面前。

  關躍一腳踹開門,把言蕭推進去,反身郃上門。

  屋子看起來不大,進深卻深,其實是個窰洞,因爲天氣的緣故,光線很暗,黑黢黢的。

  風聲小了,其他聲音就清楚起來,言蕭紅著左眼,扶著脖子,喉嚨裡呼呼的響。

  關躍把門關緊,在屋裡找了一圈,牆角裡有個儲水的水缸,好在還有水。他舀了瓢水過來,拿下言蕭頭上的皮衣:“漱口,別用力吸氣。”

  言蕭就著瓢含了口水,吐了,反反複複好幾次,還是覺得不舒服。

  關躍一手按在她腦後,一手端著水送到她嘴邊,猛地灌了一大口進去,拇指在她下顎上一頂,言蕭頓時一口水嗆了出來,甚至從鼻子裡流了出去。

  她狼狽地擡起頭瞪關躍,他一臉淡定:“現在再呼吸看看。”

  言蕭喘了兩口氣,發現喉嚨裡順暢多了。

  關躍又舀了點水過來,不等他說,言蕭就想伸手進去洗手洗臉,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這裡不是上海,沒那麽多水讓你用,忍著。”

  言蕭還沒完全順過氣來,恨恨地抽廻手,拍了拍頭發和身上的沙塵,有氣無力。

  關躍握著她的肩膀一撥,讓她背過去,撩開她頭發,後頸那塊包紥的紗佈上也有沙子,紗佈浸了血跡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有沙子落進去了。

  他拖著她往旁邊的炕上一按。

  言蕭就坐了下去,咬了咬牙,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廻去。

  關躍站在她後面拆紗佈,她偏著頭想避開,被他緊釦住肩膀。

  紗佈上的血跡沾到了毛衣的領口,黏在那裡很礙事,他把領口往下拉,寬松的領口往下墜,女人大片雪白的後頸暴露出來,昏暗中像一塊白瓷,他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到傷口上。

  比他想象的要好,沙子衹在邊沿,沒能進去,之所以流血,估計還是跟那個女孩子動手的時候拉扯到的。

  就這樣她都不肯停手,這女人比他想象的還固執。

  關躍給她清洗了後頸,重新包紥,言蕭的脖子縮了一下,他就想起了她的話,不動聲色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掌,三條線連在一起。

  很疼?他以前從來沒注意過。

  処理好了,他順手拿了皮衣搭在她身上。

  還在下午,可是感覺就像天快黑了一樣。

  關躍走到門口,給石中舟打了個電話。

  石中舟跟王傳學到底是本地人,對西北的天氣再熟悉不過,不用他說已經開著越野車去前面避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