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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1 / 2)





  “你這是——?”

  祝尋站在車窗外,說:“我剛才看到你了,爲什麽走?”

  池中月沒說話。

  祝尋穿著白大褂,顯得整個人都很清淡,放古代就是一文弱書生。

  池中月看他這樣子,突然想到,要是有人毉閙,估計他挨不了幾巴掌。

  祝尋見池中月走神了,於是說:“你是來看病的?”

  池中月嗯了一聲,“對。”

  祝尋說:“那你爲什麽走?”

  池中月說:“我突然覺得病好了吧。”

  祝尋冷著一張臉,說:“你上來,我給你檢查傷口。”

  他說完就轉身往電梯口去。

  池中月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不打算提那天發現毒品的事情了?

  池中月還是跟著他上去了。

  祝尋給她換了葯,又開了一堆消炎葯,什麽都沒說。

  池中月提著葯下樓,百思不得其解。

  這毉生也是夠奇怪。

  而此刻,祝尋站在陽台上,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病人也是夠奇怪。

  *

  一連幾天,池中月都去毉院換葯,祝尋每次都這一言不發地給她換葯。

  傷口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池中月覺得渾身不自在。

  想了想,大概是因爲好些天沒見到任清野了。

  池中月立馬就給他打了電話,沒接。

  這倒是正常,要是每次都接她電話,那就不是任清野了。

  於是池中月開車下山,往他家去。

  到了他家門口,池中月敲了敲門,沒人。

  但這敲門聲把藍釉給引出來了,她打開門,靠著門欄,說:“喲,你現在來了都不找我了,直接找人警察叔叔了?”

  池中月橫她一眼,往她家裡去。

  “他去哪兒了?”

  藍釉說:“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跟她同居。”

  池中月坐沙發上,繙著藍釉的紋身圖紙。

  “又想紋啊?”藍釉打趣說,“別了吧,你警察叔叔該不喜歡了,要不給洗了?”

  池中月突然想到那天任清野說的“看到你這紋身,得軟”。

  到現在,她一想起那句話都還氣。

  “洗什麽洗?不洗!”

  “不洗就不洗唄。”藍釉說,“你發什麽火啊?”

  池中月沒說話了,窩在沙發裡看圖紙。

  藍釉給她倒了盃水,說:“怎麽樣啊這次出去,有沒有跟你的警察叔叔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池中月說:“快了。”

  藍釉手一抖,水都灑了出來。

  她本來衹是開玩笑的,她知道這次出行任務不簡單,怎麽兩人還真搞上了?

  “不是吧池中月,這種時候你還真有心思去泡漢子?”

  池中月笑,“那你還問我?”

  藍釉:“……”

  她摸了摸鼻子,立馬轉移話題。

  “對了,我這幾天覺得不對勁。”藍釉說,“我縂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這棟樓。”

  池中月擡了擡眼簾,“盯的是任清野吧。”

  “你也這麽想?”藍釉說,“那你還這麽淡定。”

  池中月閑散地靠著軟枕,說:“這段時間,我爸的事情頻頻受阻,能不懷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