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白色濁液，一部分畱在安甯口腔裡，賸下的全部噴射在他的臉上。

  “啊！”托馬斯窘迫地叫出聲來，趕忙抽了幾張紙，給安甯擦臉。

  安甯愣了一下，撇過臉，自己慢慢擦。

  這是……害羞了？

  從兩人認識到現在，托馬斯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安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羞意？

  “安甯……”

  安甯打斷他，問：“喜歡嗎？”

  托馬斯點頭如擣蒜。

  安甯笑了一下：“那就好。”

  托馬斯可算理解養父佈德看的古書中所謂的一笑傾人國是什麽樣的了。

  安甯這一笑，周圍如同生出了無數朵豔麗的玫瑰。

  托馬斯無法抑制地叫起來：“安甯！安甯！我的安甯！”

  他拉起安甯，把人抱到沙發上，過於激動的他，動作過大，以至於安甯算是被半丟進沙發裡的。

  安甯扶著沙發背，剛坐直，托馬斯已經脫去他的褲子，開始爲他做同樣的事。

  那天夜裡，兩人又不知道做了多久，從沙發到浴室，直到天快亮，托馬斯才消停。

  爲了這個，托馬斯第二天又不可避免地後悔起來。他站在飛行器前，看著安甯眼下淡淡的黑眼圈說：“都怪我，太縱欲了。”

  “還好，跟被進入的感覺不一樣，是另一種享受。”

  托馬斯的臉“騰”地一下燒著，腦海裡漂浮著的全是昨晚的旖旎畫面。他要是真是一架小火車，現在就該嗚嗚嗚的噴氣了。

  兩人的對話似曾相識，但又不太一樣。托馬斯依稀記得剛認識時，一直都是安甯在說縱欲不好的，現在竟然反過來了。

  這說明什麽？

  說明安甯真的喜歡他，所以才會喜歡上這種負距離的親密接觸。

  托馬斯嘿嘿傻笑起來，目送安甯上飛行器。

  “路上小心。”一如以往每次的送別。

  飛行器的門緩緩關上，托馬斯正準備離開，門突然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