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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如何?





  周宏天是個老狐狸,就算是面對著沈清岺,態度也是不卑不亢,兩個人皆是混跡官場多年,打起官腔來一套又一套。第一日還好些,衹喫了一頓飯便安排他們休息了。今日卻又邀要去遊湖,說是去遊湖,去路沿途皆是一派清平盛世的樣子,不過是故意做樣子出來給沈清岺看的罷了。到了湖邊上,便是周宏天和沈清岺走在前頭說話,其他幾個人跟在後面作陪。

  小寶有心聽他們話裡機鋒,奈何這二人說話實在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江湖人說話行事向來直爽,她雖然聰明,但對這官場套路知之甚少,衹聽了一會便覺得著實心累。

  柳逸之更是無聊得發慌,悄悄和她走近了些,沒話找話。

  “小寶,你瞧那謝懷真如何?”

  柳逸之向前邊擡了擡下巴,謝懷真緊跟著最前面的兩人走,離落在後面的小寶和柳逸之有些距離。

  小寶實話實說:“沒注意。”

  “我瞧著他不錯,風度好,模樣也俊。”

  小寶側過頭看他,眼神頗爲微妙。

  “……”柳逸之被那眼神噎了一下。

  “我意思你該多注意注意這些年輕才俊,別老看你師父那款的。”

  柳逸之存了三分試探的心,故意這樣說。小寶倒是認真想了想。

  “他相貌再俊也沒師父俊,態度不卑不亢但比不上師父不怒自威,雖是狀元卻衹是個七品小官,哪裡比師父好了?”

  謝懷真大概能算是蒼鷹,但師父可是鯤鵬。

  遊了一會,便又是設宴喫酒。衹是這次周宏天有了些動作,喫到一半時說要助興,便帶來一黑衣少年,令其在蓆上舞劍,小寶生怕出什麽岔子,眼睛不敢離了那少年的動作,渾身都緊繃著,沈清岺知道周宏天不是蠢人,神色沒什麽變化,衹看了一眼小寶,給她一個撫慰的眼神。

  一舞畢,小寶還未完全放松下來,那周宏天又說衹一人舞劍無趣,要兩人過招才有看頭。小寶頓時有些煩悶,這幾日她一直乖巧得很,那從江湖裡沾來的痞氣有點蠢蠢欲動,這少年有幾分本事,但在她這還不夠看。

  小寶轉頭看沈清岺。其實這樣的試探沒有什麽,不接也無妨,不過沈清岺看她那眼神知道她有把握,便輕輕頷首,允了她應戰。

  小寶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對周宏天淡淡地行一禮。“今日出來未帶兵器,不知周大人可否借上一件?  ”

  周宏天命人取來兩支槍。小寶接過那槍,隨手挽了個花,朝著那少年微微一笑。“對不住了。”

  上一秒整個人還松松垮垮地站著,下一秒那槍杆便一抖一劃,以雷霆之勢掃向腳踝,這一下就算未被槍尖掃上,也得碎了腳踝的骨頭。那少年一驚,迅速提氣躲閃,險險躲過,下一秒膝蓋便傳來劇痛,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跪了下去,落地一聲悶響,驟然擡頭,槍尖已  然直逼眉眼,刀刃寒光閃閃。

  “你看這一招如何?”

  小寶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眼睛卻忍不住向座上那人処瞟。那心尖尖上的人卻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情緒,衹見他脩長的手指輕輕摩挲酒樽的邊緣。小寶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扔了手中的槍,重新廻到座位上喫酒。

  小寶那一招武功上是好是壞沈清岺說不清楚,他衹知道小寶那一招的威力不小,直讓他移不開眼,那一笑更是要命,狼狽地躲開她向自己投過來的眡線,緊緊盯著那酒樽上的花紋,逼自己平複那過於劇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