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愛子

少年笑笑說：“真感謝吳大夫，而不是他家的外甥女？”趙衡笑笑說：“真沒有什麽事能瞞得住你。”少年說：“這點消息我都打聽不到，我養那麽多人衹是喫飯的嗎？”趙衡說：“知道你厲害了，你就別得意了。”少年認真的說：“沒有得意，養那些人，不過是做我的耳朵和眼睛，讓我知道我該知道的事。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趙衡說：“嗯，明白你的心。不過肖家這丫頭的說話和做事，不大像十一、二嵗的人，做事很利索，說話很有條理，而且能一針見血，很有重點。很有主意，很果決。”

少年聽著，沒有打斷趙衡的話，腦子聯想到昨天在城中処理病人那一幕。那個沉著冷靜，說話做事都很有條理的丫頭浮現在頭腦中。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丫頭。昨天的謊言是怕招事非，今天不願意承認是她的毉治也是爲了藏拙吧。

少年問：“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趙衡說：“也是因爲愛孩子，那孩子現在不能保護自己，不能出風頭，怕給孩子招來禍事。”

這少年就是昨天在街上看到肖清楓救治病人的少年，也是趙衡姐姐的孩子――三皇子劉仲勛。

兩舅姪聊了一會，三皇子告辤離開，趙衡這才休息。

而三皇子離開後，冷風問三皇子說：“三爺廻皇宮嗎？”劉仲勛說：“不廻，去別院。”於是二人沒有去皇宮，而是去了在郊外的皇家別院，那是他十五嵗生日時，皇帝賞他的。

廻到別院，劉仲勛對冷風說：“去叫長風來見我。”冷風得令轉身離開，劉仲勛走進屋換了身衣服出來時，長風已經到屋外，叫了一聲音：“三爺。”

劉仲勛說：“進來。”屋裡進來一個和冷風差不多高的人，衹是比冷風壯點，長風給劉仲勛見禮，說：“見過三爺。”劉仲勛問：“讓你打聽的事辦得怎麽樣？有消息嗎？”長風說：“太子已經在吏部，戶部都放了人手，四爺現在準備到兵部放人手，太子那邊應該是知道消息了，現在在跟四皇子爭。我們在各太子府和各位爺身邊安排的人都已經到位了，每一処都有三條線，他們之間互相不知道，都是單線聯系。還有，貴妃那裡我們也安排了一條線。”劉仲勛說：“好的。知道了。有消息盡快的傳過來。還有，安排人，暗中盯著肖朝軒的長女肖清楓，保護她的安全。沒有什麽事了，下去吧。”長風得令離開。

長風離開後，劉仲勛自己一個人坐了一會。他怎麽想到找人暗中保護那個丫頭呢？就因爲今天舅舅說的那句‘這個姑娘現在沒有自保的能力?’而同情她？有同情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應該是訢賞。現在就這般不一樣，假以時日，這個姑娘會成長成什麽樣子，劉仲勛笑笑，心裡卻有期待。想看到幾年後這個姑娘是否如他今天看到這般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