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岑姨讲完了当年整件事的始末，桑晚听罢，表情异常平静，只是一动不动地木然了片刻。
“岑姨，这么说，原来你和宋叔叔当年只是因为愧疚才收养我的……”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她声音低低地喃喃道。
岑姨望着她一愣，没料到她听完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句话，叹了口气，目光里盛满悲凉。
“小晚，你……恨我们吗？”
她摇了摇头，张着嘴，好似接下来的话都是从五脏六腑里用力掏出来的般，“我恨不起来，没有你们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人那样无条件地爱她了，原来双亲离去后，她真的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宋家所有赠予她的温情一早便是出于这一份愧疚罢了。
她的声音满是颤抖，后面的话也再没有半分力量说下去，她猛地站起身，打了声招呼便要匆匆离开。
桑晚的腿开始瘫软，可她走的步子仍旧很快很急，这才刚到小区外面，突然就一个趔趄往前狠狠摔了过去。
这次桑晚跌得很惨，是平生最惨烈的一次，似乎再也没有哪一次会如现在这样疼得厉害。
她吃痛地叫出声，忽然转过头看见了一路沉默跟在她身后的宋齐楚，以及他僵在半空来不及及收回去的手。
她不再看他，咬紧牙关背过身，步履僵硬地挪动。
“晚晚。”身后的宋齐楚眼睛里布着血丝，犹豫了下走到她身旁，低头轻轻对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虽然无济于事却依然屡见不鲜，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而在这一刻她的眼眶渐渐红了。
她想起在那间黑暗的审讯室里他离去的背影，想起那扇把他们两个人硬生生分隔在两个世界的门，想起那些不停交织着却在脑海里支离破碎的过去。
所有的回忆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静默成一张即将结束的黑白影像。
她恍然回神，望着他笑了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海边堆沙子吗？我们花了很久的时间堆了一个流沙城堡，可在第二天全都被海水冲散，当时我看到了后哇哇大哭……”
“当然记得，那时候无论我怎么哄你，你还是一直哭个没完。”宋齐楚点头，跟着回忆起那个爱哭爱闹的小女孩，莞尔一笑，嘴角却又尝满了苦涩。
桑晚垂下眼，声音徐徐地说：“那个流沙城堡是我们一起堆砌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如同一个家，一个梦想，甚至是信仰，可是当我看见它消失在我面前时，就好像我再一次的家又被瓦解，而所有的信仰也在瞬间幻灭得干干净净。”
宋齐楚顿时面如死灰，仿佛是一个等待宣判死刑的犯人。
“宋齐楚，你现在对我而言就像是那个消失了的流沙城堡，给过我最美好的梦想，却又生生地幻灭掉。”
桑晚闭了闭眼，脑海里再也捕捉不见任何有关那些过往的片段，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脸颊上滑落。
她知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
……
岑姨讲完了当年整件事的始末，桑晚听罢，表情异常平静，只是一动不动地木然了片刻。
“岑姨，这么说，原来你和宋叔叔当年只是因为愧疚才收养我的……”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她声音低低地喃喃道。
岑姨望着她一愣，没料到她听完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句话，叹了口气，目光里盛满悲凉。
“小晚，你……恨我们吗？”
她摇了摇头，张着嘴，好似接下来的话都是从五脏六腑里用力掏出来的般，“我恨不起来，没有你们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人那样无条件地爱她了，原来双亲离去后，她真的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宋家所有赠予她的温情一早便是出于这一份愧疚罢了。
她的声音满是颤抖，后面的话也再没有半分力量说下去，她猛地站起身，打了声招呼便要匆匆离开。
桑晚的腿开始瘫软，可她走的步子仍旧很快很急，这才刚到小区外面，突然就一个趔趄往前狠狠摔了过去。
这次桑晚跌得很惨，是平生最惨烈的一次，似乎再也没有哪一次会如现在这样疼得厉害。
她吃痛地叫出声，忽然转过头看见了一路沉默跟在她身后的宋齐楚，以及他僵在半空来不及及收回去的手。
她不再看他，咬紧牙关背过身，步履僵硬地挪动。
“晚晚。”身后的宋齐楚眼睛里布着血丝，犹豫了下走到她身旁，低头轻轻对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虽然无济于事却依然屡见不鲜，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而在这一刻她的眼眶渐渐红了。
她想起在那间黑暗的审讯室里他离去的背影，想起那扇把他们两个人硬生生分隔在两个世界的门，想起那些不停交织着却在脑海里支离破碎的过去。
所有的回忆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静默成一张即将结束的黑白影像。
她恍然回神，望着他笑了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海边堆沙子吗？我们花了很久的时间堆了一个流沙城堡，可在第二天全都被海水冲散，当时我看到了后哇哇大哭……”
“当然记得，那时候无论我怎么哄你，你还是一直哭个没完。”宋齐楚点头，跟着回忆起那个爱哭爱闹的小女孩，莞尔一笑，嘴角却又尝满了苦涩。
桑晚垂下眼，声音徐徐地说：“那个流沙城堡是我们一起堆砌的，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如同一个家，一个梦想，甚至是信仰，可是当我看见它消失在我面前时，就好像我再一次的家又被瓦解，而所有的信仰也在瞬间幻灭得干干净净。”
宋齐楚顿时面如死灰，仿佛是一个等待宣判死刑的犯人。
“宋齐楚，你现在对我而言就像是那个消失了的流沙城堡，给过我最美好的梦想，却又生生地幻灭掉。”
桑晚闭了闭眼，脑海里再也捕捉不见任何有关那些过往的片段，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脸颊上滑落。
她知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