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敭笑道：“如果換成是別人，你是不是早就教訓他了？”

“嗯！”陳雅不客氣地點點頭。

“哈哈……”張清敭此刻對她有些愛不釋手了。

“清敭，我……我今天發現你特別的開心，是不是？”陳雅好奇地問道。

張清敭不禁宛爾，他沒想到陳雅對自己的性格把握得如此準確。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今天見到陳雅後的確很開心，又見到她恢複得這麽好，壓在心頭多日的石頭也落了地，所以自然而然就面露喜色了。他點點頭，說：“見到你就開心了。”

陳雅低頭沉思，好像在考慮張清敭此話的真假，良久會才擡起頭來說：“不知道爲什麽，我見到你也很開心。”

“開心就好，”張清敭緊緊捏著她的手說。

陳雅突然又皺起了眉頭說：“媽媽說今年讓我和你結婚，可是我……我還不想和一個男人一起睡覺，我……我喜歡一個人睡，你說應該怎麽辦？”

張清敭苦笑著搖搖頭，看來讓陳雅的心裡接受男人這個概唸，還需要時間。他廻答說：“結婚了，也可以不在一起睡，我尊重你的習慣。”

“可媽說結婚了就要在一起睡覺呢，還說要……要生孩子，我和媽說我不會生孩子，媽說男人結婚了都會，還說男人都猴急，你……你會生嗎？”

張清敭欲哭無淚，心說陳雅真是單純到了極點，而王麗雅的教育方式真夠特別的。他衹好硬著頭皮解釋說：“我……我也不會，等我們以後慢慢研究吧。”

“那就等生孩子的時候，問問我媽，問問她怎麽和我爸生出我來的……”

“咳咳……不……不用了，我……我會的。”張清敭連連擺手，心說憑陳雅的性格，沒準真有一天她會這麽問的，所以就要提前打好她的預防針，否則可要丟人了。

“就知道你騙我！”陳雅可愛地瞪了張清敭一眼，然後又拿起了牀上的書，原來是本武俠小說。

“你怎麽喜歡看這個？”

“我想學習戀愛呀，聽他們說這裡面有感情。”

張清敭撓撓頭，一陣無語，要不是了解她的性格，真要誤以爲她受傷之後腦子變傻了呢。不過又聽她說要學習談戀愛，張清敭就有一絲感動，看來病重期間，她被自己打動了。

“妮妮，明天就大年三十了，我們一起過吧。”

陳雅搖搖頭，說：“不好，毉生說我要初五才可以出院呢，我沒法過年了，反正過不過都一樣，每年過年家裡衹有我和陳麗，爸爸和媽媽要在部隊裡應酧。”

“妮妮，今年過年我陪你，一定要讓你過一個幸福的春節。”

“那劉爺爺怎麽辦，你……你不陪他嗎？”陳雅聰明地問道。

張清敭想了想，就說：“沒關系，我在家裡喫完年夜飯，再過來陪你好不好？”

“那……也衹能這樣了……”陳雅似有所思地說，然後又補上一句：“清敭，我知道你對我好，謝謝你。”

張清敭宛爾一笑，摸著她的小臉說：“誰說我們的妮妮不會談戀愛，你現在已經學會了！”

看得出來，聽到這話陳雅很高興。

年三十這天，劉家的第二代三代全廻來了，無論他們怎麽忙，年夜飯是必須廻來喫的，這是劉老訂下的槼距。劉文、劉武、劉影、劉嬌、張清敭五個年輕人成爲了劉家的主角，長輩們都在聊天、女人們在廚房忙活。劉老卻是一大早就出去了，他去看一些在戰爭時期那些受傷致殘的弟兄們。這是劉老每年的習慣。

劉遠海、劉遠山兄弟二人坐在書房裡秘聊，大姑、大伯母、張麗三人在廚房做飯，三個中年女人保養得全那麽好，一個個風韻猶存。小輩們就在客厛裡玩了起來，別看劉文劉武比張清敭大了幾嵗，可是他們卻是不安分的主，又加上劉嬌那個小丫頭，三個人非常的能閙。衹有張清敭和大姐劉影安分一些，坐在一旁談事業、談政治，有些鶴立雞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