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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爱是一个字,我只说三次(1 / 2)

第三回 爱是一个字,我只说三次

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虽然如初是个待不但在外漂泊了一年多,天天跟一群不良少年为难生气,应付‘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和莫名其妙的追求者,还要常常面临死亡威胁,也算得上是身心俱疲。此时住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胡大海宠得像活凤凰似的。

早上基本上日上三竿才起,不用像在卫学里那样,卯时(清晨五点)就没的睡了。起‘床’后有除了八重外的四、五个丫头‘侍’候着,才梳洗完毕,她那二十四孝的老爹就过来“请安”了,什么珍珠宝贝儿、美味珍馐、奇巧古玩,成日价流水一样往她房间里送。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本来是她在现代时的无边梦想,没想到回到六百年前居然实现了。

每天,父‘女’两人一起吃完一天中的第一餐,通常是中餐,然后就各自做各自的事去。胡大海是和一堆帐房先生、掌柜的、管事们谈生意上的事,有时候去巡店。如初则是换了男装满金陵‘乱’逛,又或者去自己的小庄园实地开展工作,再么就是在后‘花’园摘‘花’折草,偶尔逮俩蟋蟀斗着玩。晚上,胡大海推掉所有的应酬,专心陪‘女’儿吃晚饭,饭后如初就把新研发的各种好玩的棋牌游戏拿出来,和父亲玩一会儿,最后还要吃点‘精’致的宵夜。

连日来,胡府上下其乐融融,就连仆人也感觉出小姐一回来,胡府不再是华丽冰冷的园子,而是一个温暖的家。至于庆善号的各管事和伙计也‘挺’高兴,因为老爷平时就心慈面善,现在更是每日乐呵呵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说好。

这种日子虽然简单,却并不无聊,反而充实宁静。对此,如初很满意,只有两件事让她烦心。

第一,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如初虽然不是马,但每天却被胡大海当小猪一样喂食,宵夜还很丰富,以至她有发胖的趋势,好在现代‘女’‘性’对体重都很敏感,所以她及时发现问题。可她又不忍拂了胡大海一片爱‘女’之意,于是只好以加大运动量来解决。现在她几乎每天去庄园一次,在城里时骑马,一出城‘门’就改为跑步。多好地有氧运动呀,大夏天里,汗流浃背,然后每天晚上再加练半个时辰瑜珈,好歹算是保持住了体型。

第二,那就是……全金陵的媒婆好像都到她家进行集中业务培训的似的,三天两头有人踏破‘门’槛。胡大海忙着生意上地事和陪‘女’儿,所以没时间一一接待,全由大管家胡七和已故胡夫人的陪嫁嬷嬷叫薛妈妈的应酬。隔上几天,他们二人就把来提亲男子的情况整理成册,送由小姐过目。

全胡府的人都知道,关于亲事,老爷做不得小姐的主。事实上,只要小姐开口,老爷什么事的主也做不了。全天下宠爱‘女’儿的爹多了,但老爷肯定是排第一名的。而实际上,如初对此根本无可奈何。

“难道我一个没有任何闺誉可言地老姑娘就这么抢手?”如初有点得意、又有点懊恼地问虚海,顺便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发觉他没有半分妒忌。

自那天在码头分手后,虚海在三天后依约来到胡府,受到了胡大海的热情款待,被安排在紧临主屋旁边的听风轩住下。后来胡大海又听说圣僧有大智慧,可以媲美济公,能利用自己的五脏道场渡化坠入畜牧道的生灵,于是好酒好菜地供奉也没间断过。

闲时。胡老爷还经常请教圣僧关于佛经中地‘精’深大意。实际上。他是给‘女’儿勾搭‘女’婿去了。幸好全府中只有他们父‘女’二人知道虚海是出家人。否则会被人嘲笑为老地小地不正经。

“师妹以为呢?”虚海浅尝了一口极品‘毛’峰。感觉比昨天地雨前龙井更合他地口味。

一边地如初看着他。总觉得他有重大地身世秘密。虽然他不肯透‘露’一个字。但他地言谈举止、以及对物质地欣赏和品味。都证明他地出身绝对不平凡。

“要真这么想才是自恋地傻瓜呢。”如初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我是独‘女’。我爹地掌上明珠。而且我家人口简单。我爹连一房姬妾也没有。更别提什么庶子了。所以这诺大地家业。将来肯定都归了‘女’婿。有这么一座金山可以抱着。老婆是什么样子。男人才不在乎呢。”

“未必都会不在乎地。”虚海模棱两可、语意暧昧地说。

如初偷瞄了他一眼。挪开了心思。

对虚海,她最初地印象只有惊‘艳’二字,因为想象不到一个和尚能有如此的风姿。之后,她就时常处于气急败坏地状态,因为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捉‘弄’她。她不知道虚海是恶趣味还是只对她如此,反正那时的她总是恨不得掐死这和尚才舒心。再后来在天津卫学中,或者因为虚海是她最熟悉的人,所以在一个算得上四面楚歌的环境中,她本能的寻找依靠,慢慢的,他成了她最信赖的人。

因此,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她虽然不‘花’痴,但也不白痴,面对这样一个看似云淡风轻,但实际上总有办法解决问题,屡次挽救她于困境之中的智慧型男人,任何‘女’人也不会无动于衷。何况,他给了她那么温柔的安全感,还长那么帅,瞎子也会动心的。

,他对人总是保持一段距离,再亲近也有隔膜似的说出身世,就证明他不想和她进行更深层的接触,那么她何必庸人自扰,还搅‘乱’了别人的修行呢?

爱,有很多选择,爱上后才是唯一。

不过她那多事的老爹天天在她面前提起虚海有多好、多聪明、长得多俊秀、多有学问、多么适合当相公,说来说去,假的变成了真的,她那才一起‘波’澜就平静了的心蠢蠢‘欲’动了起来,平日里对虚海不经意的好感‘潮’水一般漫上了她的心头。

于是她有了点想法,借机问,“师兄会在乎吗?”干脆、直接、现代‘女’‘性’地风格。

虚海心脏‘抽’痛,血液像被什么硬生生截断了一样,脸上却没‘露’出任何表情,温和得有些过分地说,“小僧是出家人,不问红尘事,师妹问错人了。”

哦?是吗?这就是拒绝吧,以虚海之聪明,不可能不懂她的意思。不过,爱是一个字,我只问三次。

“师兄呀,我对你之前的事很好奇,真的不能说吗?不是什么重大秘密吧,你出家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这是试探他能接受她地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