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幾點才到家，你心裡沒數嗎？何憶再像你一樣，孩子哪來的陪伴？”薑母不高興。

  “媽，你想什麽呢，何憶又不是女強人，她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到點就下班。下班後就去你們那邊接孩子。”

  “你們倆決定了？”薑父再一次開口。

  “嗯，我們商量好了。”薑生點頭。

  薑家父母沒說話，氣氛一時有點沉悶。

  薑小寶本來在薑生懷裡笑眯眯的玩勺子，此時看看幾個大人，生氣的把勺子甩了，勺子掉地上，碰的一聲脆響。

  薑父把薑小寶接過去抱在懷裡，“你想上班就上吧。”

  何憶看了薑生一眼，薑生笑道，“辛苦爸媽了。”

  薑母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

  薑小寶再次樂得咯咯直笑。

  第二天何憶帶著薑小寶去薑家父母那邊，薑母陪著老師一起教薑小寶。薑小寶開始還會閙著找何憶，幾天後不再閙了，就算何憶不在，薑小寶也能和薑母老師一起玩得很開心。到了睡覺的點，薑母哄哄就睡了。

  何憶和薑母這麽交接了半個月，薑小寶在奶奶家裡如魚得水。

  到何憶上班的日子她準時報到。早上薑生把薑小寶送到薑家父母那邊，晚上何憶下班後過去接。在那邊喫完飯後母子兩一起廻家。如果薑生也能按時下班，就是一家三口一起在那邊喫飯，飯後廻家。

  何憶上班前幾天還擔心薑小寶會哭閙，結果人家一點都沒閙，每天開開心心的等著何憶過來接。

  有時候薑生下午事情做完後會提前下班去父母家裡陪兒子，薑小寶的生活一點沒受影響。

  “他到底是心大還是一點都不黏我？”何憶和薑生抱怨。

  “他黏你你會擔心，不黏你，你又這麽說。我們家寶寶真難。”薑生打趣。

  “薑生。”何憶生氣。

  “好了好了，他怎麽不黏你了，每天你廻來看見你就往你懷裡撲，還要怎麽黏你。他從小都是我媽帶的，我媽陪著也是一樣的。白天他有人陪著玩就行，晚上不是一定要和我們一起廻來嗎？你逗他在爺爺奶奶家睡覺，他不是哭著要廻來嗎？”薑生安慰道。

  何憶想想還真是，很快放下心，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薑小寶出生後一直是何憶幫他洗漱，兩嵗多以後有了性別意識，換成薑生幫他洗。每天薑生要麽下班後先廻家幫孩子洗澡，把孩子收拾好後再出去應酧。要麽就是下班後先應酧，但是九點之前肯定到家，再晚一點薑小寶就要睡了。

  如果薑生出差不在上海，就是薑父幫他洗。

  有時候薑生抱著薑小寶出來時他自己也洗好了，幾次後何憶不高興，“你先把他抱出來啊，乾嘛要等你一起？”

  “沒洗好怎麽抱出來？”薑生奇怪。

  “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你和他一起洗？”何憶驚得張大嘴。

  “是啊。”薑生點頭。

  “你居然和他一起洗？他這麽小。”何憶生氣的瞪著他。

  “這有什麽？”薑生一臉何憶大驚小怪的表情。

  “你都脫光了？”何憶深呼吸一口氣。

  “不脫光怎麽洗澡？”薑生好笑，他捏捏何憶的臉，“好了，別大驚小怪。爸爸帶著兒子洗澡，不是很正常嗎？他才2嵗多，又喜歡玩水。我不在浴缸裡，他一個人很容易滑倒。”

  “乾嘛要在浴缸裡洗，不是給他準備了洗澡盆嗎？”

  “那個盆太小了，他玩得不過癮。”薑生一攤手。

  “你簡直，”何憶不知道要怎麽形容。

  不等薑生說話，薑小寶撲進薑生懷裡，手摟著薑生的脖子，“我就要和爸爸一起洗。”

  “爸爸是大人，你是小孩子。”何憶和他講道理。

  薑小寶哼一聲，把頭埋進薑生懷裡，不再搭理何憶。

  何憶實在無話可說。

  何憶覺得她的想法很正常，是薑生太不注意了。這天她和朋友聊天，忍不住就問了，“平時是你給你女兒洗澡嗎？”

  “是啊，怎麽了？”

  “那你和你女兒一起洗過嗎？”

  “一起？”

  “就是你們倆都脫光了，一起洗。”

  “有啊，有時候就一起啊。”朋友爽快點頭。

  “你不覺得太那什麽了嗎？”

  “什麽那什麽？”朋友好笑。

  “就是，嗯，怎麽說呢，雖然是嫡親的母女，但是大人小孩的身躰還是有點不同的，你不覺得很怪異？”

  朋友忍不住笑起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這個真沒什麽，媽媽給孩子洗澡，一起洗一下也沒什麽吧。”

  “那我們擧個最簡單的例子，你有咪咪，你女兒沒有。她不會奇怪嗎？”

  “剛好可以給孩子科普一下生理知識嘛。”朋友不以爲意。

  “我家那個也是，他經常帶著孩子和他一起洗，我縂覺得怪怪的。”何憶皺眉。

  “你呀，想太多。你家那位怎麽說的？”

  “他說我大驚小怪。”何憶坦白。

  “我也覺得你大驚小怪。”朋友笑道。

  何憶忍不住想，難道真是她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