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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1 / 2)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聂无双的皮肤上,激起阵麻痒的战栗。血气轰然上涌。

  啊?聂无双僵立在原处,仿佛也中了定身符样。

  顾清远指尖轻抚过聂无双后颈的印记:我看看这个奴印能不能解。何山修为比你高,你戴他的奴印在身上总是个麻烦。

  是。聂无双上下滚了滚喉结,忍耐着这刑罚般的触碰,不敢在师尊面前暴露半分异样。

  印记这种东西相当于是个刻在人身上的小型阵法,他们身上的这种其实并不复杂,如果这里有个水平不错的阵法师,很快就能解开。

  可惜顾清远不是,他在修炼上的天赋并没分给阵法半分。这时候他不禁有些想念起自己在魔教的同事,右护法奉宵了。

  想到奉宵,顾清远忽然灵机动,虽然他不能解印,宴沉给他的那个奉宵做的阵盘,可以隔绝空间,只要他把阵盘挂到聂无双身上,就可以暂时隔绝咒印对他的作用。等到离开以后,再去太初山找个阵法师给他解了不就行了?

  这个隔绝空间的阵盘你带在身上。顾清远把交给聂无双:你把范围开在能刚好覆盖自己的程度就好。

  隔绝空间的阵盘。聂无双接过精巧的石盘摸了摸上面繁复的纹路:我记得顾青也有个。

  是么?顾清远听得心里咯噔声。这种可以随身携带的高等级阵盘可不常见,需得有顶级的阵法师才制作的出来。但顾清远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总归自己以后以顾青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当心点,别给主角看见阵盘的样子就是。

  而此时,得到情报的防务统领正在前厅跳着脚骂人。

  群废物!看个人都能从牢里跑出来?谁让你们把赤字笼的和圣者的人关起了,现在倒好,人跑了,我怎么和圣者交代?

  他是个看起来很魁梧阳刚的男子,身腱子肉,乍看像个练外家功法的体修。

  不就是几个普通小孩吗?瞧给你急的。何山撇撇嘴:我那好不容易抓来的两个剑修跑了才心疼呢。

  普通小孩?那些可是圣者特意挑选最好的血奴生出来的孩子,虽然没修炼过,但每个的血肉都是极品。修士生孩子本就极为困难,现在就剩这么二十几个了。还让你弄来的人给偷了!

  他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你看你抓的什么人,剑阁这种门派的弟子是那么好碰的吗?上次荀介动了剑阁的人,结果自己身份暴露,你这次抓的人更邪门,修为被封了还能逃出来!

  你这人真有意思。何山慢悠悠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地牢是你的职责范围,放跑了人,倒赖到我头上来了。

  防务统领说不过他,叮铃咣啷地边骂边摔东西,好会才平静下来。他不搭理何山,揪过手下问:那两个被封了修为的人带着大群残缺不全的小孩,怎么能跑得了呢?查清楚人是怎么跑的没有。

  锁没有坏掉的痕迹,链子被丢在入口。根据其他看守提供的线索,应该是串通了当值的守卫,带他们从牢里离开的。手下说:他们返回入口处,再次拿到钥匙解开封印修为的锁链,消失无踪。

  防务统领感觉这说了和没说样,屁用没有:那两个废物看守呢?

  回统领,都不见了,地上只有滩脓血,似乎是中剧毒导致的。

  防务统领沉吟片刻,以他敏锐的直接把前因后果串联起来。那两人个金丹,个元婴,实力不会太强,但因为出身剑阁,手里宝贝不少。他们应该是用毒药威胁了当值看守,又利用他吞噬了牢头。最后催动毒性杀死看守,逃之夭夭。

  他想通前因后果后立刻对情况有了估计,凭那些人的实力,根本逃不出这里,他们现在必然躲在什么地方,防务统领下令道:给我搜!封锁所以出口,加强警戒,组织搜查队,从下往上层层给我搜,他们那么多人,不可能逃得了。另外联系暗部统领,问问他剑阁那边最近什么人出任务来过碎石窟带。务必尽快把人给我挖出来。

  是。

  还有你!防务统领又把目光转向何山,催促道:你不是有他们的血液和奴印吗?快点用去找人啊?

  何山闻言翻了个白眼:要能找我早找到了还用得着听你废话?我都试过了,奴印根本感应不到,血液的味道也完全消失,他们既然敢跑,想来是已经找到了应对策略。

  于此同时,顾清远带着聂无双也在后院里转悠起来。顾清远不能放出神识,只能以这种方法熟悉下附近的情况。

  他正走着,忽然听见后院湖心的亭子里,传来阵悠扬的琴声。他寻声走近,却见湖水正中坐着个白衣女子,光是看那婀娜的背影,便让人觉得应当是个美人。

  弹琴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什么,琴声停歇,她侧过头朝顾清远站立的方向望过来,露出张清丽绝艳的侧脸,她的长相既清纯又妩媚,是最能勾起男人欲望的那种,双碧绿的眼眸如三月春水,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面对这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顾清远愣在原地。

  左护法?她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五千字,快夸我!(骄傲地扑棱鸽子翅膀)

  第41章

  顾清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左护法。

  不过他很快想起那时,宴沉把荀介交给左护法审问。许是左护法从荀介嘴里挖出了什么线索,顺藤摸瓜来到这里的。

  左护法擅长媚术,若说她魅惑了防务统领,倒也说得通。只不知道她是通过何种办法伪装了自己血修的身份。

  顾清远兀自想得入神,旁边聂无双心思却乱了起来。

  师尊盯着那亭子里弹琴的女人,已经足足看了三秒。

  难道师尊喜欢这样类型的女人。

  可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也是血修吧?

  聂无双心里胡思乱想地吃着飞醋,眉心拧成麻花,嘴上却若无其事地问:师尊可是有什么发现?

  唔,顾清远没注意聂无双的异样,心里想着:想如果左护法也是来调查血修的,那他们倒不如合作一番。

  于是他指着亭子里的奉夜说含混道:是个许久不见的故人,正奇怪她怎么也在这儿。

  故人?他不认识的故人。

  聂无双心里的泛起层层叠叠的酸意。是了,他和师尊之间差了几百年的岁月,师尊的过去自己从未参与,自然也不知道他有哪些故人。

  师尊于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人,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也最为长久,但对师尊来说,自己却只参与了他非常短的一小段人生而已。